濟人利物行好事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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濟那些飢餓者呢?透過構建豪華的房舍來招徠賓客,哪裡比得上用茅草來覆蓋那些破漏的茅屋,以庇護天下的那些家世寒微的讀書士子呢?此項意識,既反映出了他關於做人須耿介剛直的意識,也反映出了他對天下貧苦者溫飽要求的同情與支援。
因此,在濟人方面,具體到是濟貧或是濟富的問題,他的答案是:濟貧更為重要。做個比喻,即是認為“雪中送炭”較之“錦上添花”,更為迫切也更為必要。所以,洪應明為人處世的觀點告訴我們身貧者以一-言來醒人救人,也就建樹了不可限量的功業與德行。是由其本性所衍發出的益人助人的恩澤。
“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風雨不動安如山?嗚呼!何時眼前突兀見此屋,吾廬獨破受凍死亦足。”這是詩聖杜甫的博大、蘊含無限愛意的胸懷。洪應明在利物濟物方面,則是提倡心萌一點不忍之念,長養一種惻隱之心,也就是憐愛天下萬物之心,不忍傷害天下萬物,不忍殺生之念。不忍的程度,借用並略改蘇東坡的兩句詩來論述,是:“為鼠常留飯,憐蛾紗罩燈。”(蘇東坡的原詩句是:“為鼠常留飯,憐蛾不點燈。”即因憐惜老鼠會因缺吃而餓死,就經常有意識地為老鼠留一些飯粒;因為憐惜撲火自焚的蟲蛾,就專門用紗布罩燈,以免火焰傷及蟲蛾)這自然是就極端的事例而舉的例子,對於在秋收時深受老鼠之害、在夏夜時深受蟲蛾之擾的人們來說,這種養鼠護蛾的觀點似乎過於迂腐。為什麼要有一一種養鼠護蛾之心呢?這是使黎民百姓得到教養(生民)、使萬物得以繁衍生長(生物)的根芽基礎。這是我們能贏得身心上的新生的契機,缺了這種契機,人就僅是徒具土木形骸的行屍走肉而已。這樣看來,培養-顆博大而慈愛萬物之心的重要性。一次,程頤見到宋哲宗隨手摺斷了--條柳枝,就聲色嚴肅地說:“正值春天和暖的季節,草木萬物正在發芽生長,不能夠無故地摧殘折斷它們。”
程頤嚴肅地指斥宋哲宗折斷柳枝,則是說明人在萬物欣欣向榮的春天,不應無端地對弱小的動植物施以強暴,以免將損敗生命的遺憾留在自己的身後,從而既防止了損壞大自然的俏麗和諧的面龐,也使人杜絕萌生那種茶毒生命的殘暴心性。從這種立場出發,就很容易理解古人主張人在春遊時,不應輕易折枝摧葉,以及“勸君莫打三春鳥,子在巢中盼母歸”之類的勸誠。
第二條理由,則是從人類應該透過具體護生行為來培養出慈愛萬物之心的角度而言的。在這方面,曾作《護生畫集》的現代藝術名家豐子愷居士,“我的護生之旨是護心,不殺螞蟻非為愛惜螞蟻之命,乃為愛護自己的心,使勿養成殘忍。”這段話就說得非常在理。
《伊索寓言》中的-則故事,同樣也涉及類似的認識。
在海邊,一位哲學家目睹了一艘船沉沒遇難,船上的水手和乘客全部被淹死了。
哲學家便抱怨上帝不公,只因一個罪犯偶爾乘坐這艘船,上帝竟然讓全船無辜的人都死去。
正當他沉迷在抱怨時,他發現自己被一大群螞蟻圍住了。原來,他正站在螞蟻窩旁,有一隻螞蟻便爬到他腳上,咬了他一口。
頃刻間,他就用腳將這些螞蟻全踩死了。
這時,天神赫耳墨斯現身了,並用棍子敲打著這位哲學家,說道:“你自己也和上帝一樣,如此對待眾多可憐的螞蟻。你也不能做判斷天道的評判者。’
可見,相應的意識重要,知行合一就更為重要。
據此,再去理解洪應明所提倡的養鼠護蛾之心,即知這只不過是就極端例子而列舉的護生之心。既然能連鼠蛾都予以呵護,那麼,天下還有什麼生物的生命不應予以呵護呢?所以,我們所應培植並予以珍惜的,正是這種濟物護生之心,而不必拘泥於那種養鼠護蛾之說(鼠蛾畢竟還是害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