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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四合,西市青樓一帶燈火輝煌。葉知秋著一身素衣,戴著面紗,在後巷的暗道前停住腳步。蘇如意說的沒錯,這裡確實有一條隱秘的小徑。
她環顧四周,確定無人跟蹤後,才輕輕推開暗門。一股腐朽的氣息撲面而來,臺階上覆滿了蛛網,顯然很久沒人來過。
正要邁步,突然聽見身後傳來極輕的腳步聲。她手中銀針微動,卻聽一個熟悉的聲音低語:"是我。"
轉身看去,蕭遠珩也易了容,一身青衫,倒像個尋常的文士。
"將軍怎麼來了?"葉知秋蹙眉。
"三小姐以為,我真能放心你獨自涉險?"蕭遠珩輕聲道。
葉知秋正要說什麼,突然看見遠處有人影晃動。她連忙拉著蕭遠珩躲進暗道,輕輕掩上門。
黑暗中,兩人的呼吸聲格外清晰。蕭遠珩下意識地護在葉知秋身前,直到外面的腳步聲漸漸遠去,才鬆了口氣。
"走吧。"葉知秋輕聲道,"記住,無論看到什麼都不要輕舉妄動。"
順著臺階往上,果然通向二樓一間偏僻的雅室。房中積滿灰塵,但透過窗欞的縫隙,正好能將大堂的情形盡收眼底。
此時正值熱鬧時分,大堂中觥籌交錯,鶯歌燕舞。葉知秋的目光在人群中搜尋,突然停在一個角落:那裡坐著一個青衣老者,正在悠然飲酒。
"就是他!"蕭遠珩低聲道,"那日在軍中送茶的'老兵',就是這個打扮!"
葉知秋點頭。那老者的衣著雖然普通,但舉手投足間透著一股異域氣息。更引人注目的是他手中的酒杯,杯沿隱約泛著青色的光芒。
"好濃的蠱氣"葉知秋喃喃道。她剛要仔細觀察,突然感到右臂一陣劇痛。那些黑色紋路劇烈蠕動,似乎在示警。
蕭遠珩見她臉色發白,關切地問:"三小姐可是不適?"
葉知秋搖搖頭,繼續觀察。這時,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出現了:蘇如意!
只見她身著華服,濃妝豔抹,與平日的青澀模樣判若兩人。她徑直走向那老者,在他耳邊低語幾句,然後兩人一起走向後院。
"原來如意早就"葉知秋心中瞭然。怪不得她會知道這裡的暗道。
"我們要跟上去嗎?"蕭遠珩問。
葉知秋正要回答,突然看到大堂另一邊走來一個熟悉的身影:丞相府的管家!而他身後,還跟著幾個面色不善的大漢。
"不好!"葉知秋心頭一凜,"這是個陷阱!"
話音未落,樓下突然傳來一陣騷動。有人高聲喊道:"來人啊!有刺客!"
蕭遠珩臉色一變:"糟了,被發現了!"
"走!"葉知秋當機立斷,拉著他轉身就要離開。卻見暗道口已經被人堵住,幾個持刀的大漢正從臺階上走來。
"將軍。"葉知秋迅速從髮髻中取出一枚銀針,"等會我數到三,你就衝出去。"
"那你呢?"
"我自有脫身之法。"
蕭遠珩斷然道:"不行!我不能丟下你!"
"聽我的!"葉知秋正色道,"你若有事,我之前的付出就全都白費了。"
蕭遠珩還要說什麼,葉知秋已經開始倒數:"一、二、三!"
她手中銀針電射而出,正中為首大漢的穴道。那人一聲慘叫,捂著脖子倒下。蕭遠珩見機不可失,拔劍殺出。
葉知秋則趁亂往另一個方向跑去。她早已看好了退路:二樓有個狹窄的走廊,通向隔壁的茶樓。只要能跑到那裡
"站住!"身後傳來蘇如意的聲音,"三姐,何必這樣?"
葉知秋頭也不回,徑直往前跑。忽然,一股刺骨的寒意襲來。她勉強轉身,只見那個西域老者不知何時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