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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有人?”皇甫海龍臉上流露出一絲疑惑。
良久,並沒有人應聲。鄭天嘯不急不躁,依然是極為恭敬地向著門內喊道:“掌門真人,老頭峰一脈脈主鄭天嘯攜大弟子林驚羽求見!”
皇甫海龍聽了,吃了一驚,鐵劍門是軒轅大陸二流門派中的頂兒尖兒的角色,掌門真人怎麼會住在這樣一個破敗的地方,而且看情形還承擔著看守兵器庫的角色。
皇甫海龍正在驚奇,就聽見大門“吱嘎”一聲,從裡面開啟了。
蛛網塵封的屋子內,東倒西歪地擺著十數個兵器架。兵器架上多多少少地插著些許兵器,有的兵器就零亂地堆在地上。整個屋子給人的印象,就是髒、亂、差。
可是,在這個屋子的中央,卻坐著一個衣飾極為整潔的道人。這道人四十來歲模樣,臉上颳得一根胡茬也沒有,正在專心地擦著手上的一把長劍。這把劍精光湛亮,中年道人每擦拭一次,這劍就亮了一分,劍上竟然有著斑斑的印跡。
天柱峰上,高處不勝寒。可是這屋子內,更是冷得人牙齒打戰,皇甫海龍已經能夠肯定這寒意是從中年道人手中的長劍散發出來的。他盯著中年道人手中的長劍看了又看,幻覺中只見漫天的雪花飄飛不休。
“雪花!”既然這個置身破敗兵器庫的中年道人是掌門玄清真人,皇甫海龍自然知道這劍乃是鐵劍門歷代掌門的佩劍——“雪花”。
“這不是‘雪花’!”掌門玄清真人抬眼看了皇甫海龍一眼,那眼睛裡竟然有著無盡的哀愁與幽怨,令皇甫海龍不由得就心裡一酸,想要痛哭起來。
幸而瞬間,掌門玄清真人的眼神就恢復了常態,再一次擦拭了手中的長劍,然後將目光凝注到鄭天嘯身上,緩緩地道:“鄭當家的,找我有什麼事麼?”
“稟掌門,敝徒不才,已經打入四強賽。我到這裡來是請求掌門賜一把兵器給敝徒!”鄭天嘯恭敬地道。
“哦?林驚羽,你果然不錯,十年前你還只有十三歲就打入四強賽,十年後想必能夠走得更遠。”玄清真人目光中沒有絲毫異狀,就像一位溫厚和藹的長者,輕聲道,“林驚羽,不知道你需要一把什麼樣的兵器?”
“掌門真人,屬下喜歡刀法,需要一柄長刀。”皇甫海龍老實不客氣地道。
“那麼,你自己挑選吧,兵器都在這裡呢。其中長刀,有著幾十把,應該有你滿意的。”掌門玄清真人淡淡道。說完,又開始專注地擦拭著手中的那一把長劍,看也不看二人一眼。
皇甫海龍走過去,環視著屋子內,這屋子很寬大,所放置的兵器不下一千柄。因為又擺得零亂,刀槍劍戟什麼的堆在一起,要從中找到一把適合自己的長刀可不是輕鬆活。
“林驚羽,你是在犯難如何從這千多把兵器中找到你想要的那一把是吧。”掌門玄清真人似乎是皇甫海龍體內的蛔蟲,知道他心中的想法。他一面擦拭著那把劍,一面娓娓地道,“其實兵器也是有著靈魂的。劍有劍魂,刀有刀魂,你只要用心體悟,自然能夠找到自己想要的兵器。”
玄清真人說完,就靜默了。皇甫海龍卻聽得不可置信,兵器都是死物,如何有魂。
“掌門真人說得不錯,羽兒,你就在此好好感悟吧,相信一定能找到適合你的長刀。”
皇甫海龍閉上眼睛,靜靜地站在兵器庫內,漸漸陷入了空明的狀態。也不知過了多久,皇甫海龍睜開眼來,發現掌門玄清真人和師傅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走了。
“哼,根本就沒有用!”皇甫海龍氣哼哼地道。
剛才一時陷入物我兩忘的境界,他的功力倒是增加了不少。無論玄清真氣還是魔功真氣,都比之前渾厚了許多,可是他絲毫沒有感受到這上千把兵器中的兵魂。
就在皇甫海龍滿腹抱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