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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心是挑事,伏城皺眉扭頭,認真糾正:「女朋友。」
陶正在床上打滾又打鳴,笑他戀愛腦,惹不起。伏城把衣服塞包裝好,走過來掀他被子:「都幾點了還在床上?再躺你腹肌胸肌二頭肌全沒了。」
說著撩開他衣服就要摸,陶正一激靈,捂著胸直接縮到床角:「我靠你幹嗎?有老婆的人了能不能檢點點兒,人家是個良家婦女,你不要這樣。」
他驚得在床上直蹦噠,頭頂不小心懟到床板,一個後仰暈倒。口不擇言的話裡有兩字戳人心坎,伏城抓著床架,笑得沒勁兒:「少裝,摸我的時候可沒見你守婦道。」
鬧了一陣,他拎起書包要走。陶正套上鞋子尾隨出門,伏城打量他身上那件單薄短袖:「去買飯?外邊降溫了,你穿太少了吧。」
陶正清清嗓,帶著鼻音含糊道:「你不懂。」
要風度不要溫度,自己怎麼病的都忘了。伏城無奈搖頭,陶正跟他並肩下樓梯,一邊拿胳膊肘捅他:「哎,到底去哪玩啊?」
「不是去玩,」他說,「回趟家而已。」
年前跟程秀蘭說好的開春回去,現在到時候了。而見陶正疑惑神情,猜想他接下來肯定要問「你不是本地人嗎」,懶得多解釋,於是在他開口前又搶先補充:「老家。」
答疑結束,陶正懂了:「行,那一路順f……」
美好祝願沒說完,宿舍大門一開,胡婷婷站在寒風裡。迎面遇見,只一眼這姑娘神色就冷了下來,動動嘴說:「回去加衣服。」
陶正訕笑著往上貼,感冒病毒慷慨贈送:「喲,妹妹來啦?快,摸摸哥熱乎的胸肌……」
「快滾!」
「……」
惡人自有惡人磨。伏城看著他屁顛跑遠的背影啞然失笑,歪了歪頭,隱約悟出那句「你不懂」的含義。
回過頭來,胡婷婷純潔無辜此地無銀:「我室友都出去了。我想看電影找不到人,問了一圈,就他比較閒……」
「哦,是這樣啊。」伏城煞有介事地點頭附和,接著話鋒一轉,笑著逗她,「那什麼時候給這小子轉正?」
「……」破功了,胡婷婷臉一紅,眼一瞪,恢復醜惡嘴臉,「你別管!」
一個說他不懂,一個要他別管。得了,看來郎才女貌天生一對,輪不到他狗拿耗子。
伏城備受傷害地走回家,地面的積水在路燈和月色下發亮,頭頂高架橋上來來往往,一片車水馬龍。
穿過喧囂的十字路口,噪聲褪去大半,才發覺手機在震。他滑動接聽,又走一段,在路邊的花攤慢了腳步。
高彥禮聲音興奮,讓他猜他在哪。伏城肩膀夾著手機蹲下挑花,漫不經心說:「這我哪知道。你在哪兒?」
聽見背景很雜,有人搬東西,有人說借過,還有溫柔女音斷斷續續傳來。念頭一閃,他剛問完即猜到,接著聽高彥禮得意說:「我在飛機上,再有十分鐘就起飛。哥們好久不見,來接接我?」
緣分就是這麼奇妙,伏城笑了一聲:「那可太巧了。我明早的飛機回醞州,今晚得收拾行李,你自己打個車吧。」又納悶道,「你來見周茉,不跟她商量,找我幹嗎?」
「你不懂!」高彥禮說,「我要給她驚喜,偷偷跑來的。」
行,又是他不懂。伏城又氣又笑,手握一束新鮮雛菊,從褲袋摸出零錢遞給老人。
忽記起胡婷婷說室友都不在,想著要不要告訴他,猶豫一番,還是把話嚥下去,換個委婉方式:「那你落地跟她提前聯絡一下吧,我就不去了。」
臨起飛,空乘提示關機。高彥禮草草應承著掛了電話,伏城拿著雛菊站起來,轉身回家。
站在門口等的功夫,他將花束湊到面前認真嗅了嗅。沒覺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