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嘰哩哇啦一大堆,語速奇快,也不管人想不想聽,就填鴨似地感慨灌輸。並且說得亂七八糟,無數個「她」,到底哪一個具體指誰,估計只有說話的人自己明白。
伏城聽得頭疼,左耳進右耳出,附和地連連點頭。等他傾瀉完畢,說:「說完了?那我掛了。」
早該知道他所謂的「有事」,從來就不可信。
伏城將手機丟進口袋,把水喝完,轉身出去繼續幹活。臨帶上門時,想起剛才高彥禮的話裡,輕描淡寫飄過的三個字,周鬱安。
怎麼聽著有點耳熟,他蹙了蹙眉,想了半天。並沒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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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到6點,夜場已經要開始了。
dj和調酒師陸續就位,卡座散臺乾淨得一塵不染,是清一色的純黑,被正廳藍紫色調的光影一打,四下反射,竟有些暴風雨前的寧靜味道。
這是白天與黑夜的交界,排遣寂寞、把酒言歡的男女尚未盡數登場。來回走動的大多數是拿著玻璃杯和煙缸的服務生,全黑的襯衫長褲,是他們的隱身衣,方便快速地穿行,走遠幾步便消失於黑暗,撩不起絲毫波浪。
伏城在巨大耀眼的吧檯後邊整理酒單,與身邊那位高冷的調酒師aug保持一定距離。側耳聽他噼裡啪啦鑿著冰塊,一邊將酒單從頭看了一遍。都是漂亮而誘惑的名字,與放縱的夜很般配。
過一會,aug開了瓶金酒。
聞見有些苦澀的草本味道,混雜著青檸皮的酸,他熟稔地拿起一隻柯林杯,為吧檯前等候的女孩,製作一杯金湯力。
伏城拿餘光去瞥,看見易拉罐被拉開,汽水倒入杯口,從冰塊下湧起噼啪作響的氣泡。
優雅得像電影鏡頭,彷彿預示一段故事。他被這種氣氛感染,卻忽然沒由頭地想到,有件事,他一直都沒有答案——
希遙愛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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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晉嘴裡叼著煙,從透明的螺旋樓梯下來,在正廳巡了一圈,然後來到吧檯跟前。
半個屁股坐在吧椅上,胳膊肘支在桌沿,跟aug微笑致意,然後轉向伏城:「怎麼樣今天,累不累?」
知道他是高彥禮最好的朋友,因此有意無意地想套套近乎;但又覺得跟個小孩擺笑臉,有點太跌份,於是撐起他店長的派頭,說得散漫而不苟言笑,只裝作是大發慈悲,體恤員工。
跟老闆哪能談累,伏城站直,拘謹地說:「不累。」說話的時候,身子還向前傾了傾,崔晉連連擺手:「哎,不用客氣,放鬆,放鬆。」
說完嘟囔:「小孩兒還挺有禮貌……」
這一下子,對伏城有了點好感。反正客人還不算多,便想跟他多聊聊,他把整個屁股都挪上來,上身往前趴,做一個準備開嘮的姿勢:「你在我這兒打工,家裡人同意?」
不過,沒能詳細展開——
門外迎賓的一個女孩,從正廳入口急急跑進,四下張望一番。所幸崔晉穿了身浮誇的白色禮服,雖然與他黝黑的膚色一襯,顯得格外的屯,但確實很好找。
女孩鎖定了目標,便飛也似地衝過來。到跟前沒有剎住,崔晉罵了一聲:「跑什麼,禮儀課白教了?」
女孩慌忙搖頭,不顧叱罵,向他匯報緊急軍情。喘著氣湊到他耳邊,緊張得聲音發顫:「……徐小姐來了。」
崔晉一個鯉魚打挺,從吧椅上直接跳了下來。看了伏城一眼,就算是表達完「我有點急事,先走一步」的意思,然後轉身跟著女孩,大步流星地向正門迎去。
aug抱怨馬提尼杯太少,支使伏城替他跑一趟倉庫。伏城隨即丟了酒單繞出吧檯,穿過偌大的正廳。
經過入口時,餘光瞥見左側長廊的折角處,崔晉點頭哈腰,正引著三人向這邊來。離得還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