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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媽抿抿嘴切了會兒菜,連蕭正想催她趕緊帶自己回老家,老媽突然把菜刀放下,攬著連蕭朝旁邊走遠幾步,蹲下來看他。
「你跟宣宣說什麼了?」她放輕嗓子,很正經地問。
「沒說什麼,」連蕭說,「我猜的。所以丁宣過年是不是也得跟咱們一塊過?」
小孩對於死活哪有什麼概念,連猜帶懵地理解到頂了,也就能合計出個丁宣老媽都死了,那就是沒媽的孩子是根草了。
「丁宣沒爸嗎?」他又問。
「這些話,你都不許跟宣宣說,」老媽又不回答連蕭的問題,只是很認真地告訴他。
「我沒想說。」這些話老媽都說了不止一遍了,連蕭有些不耐煩。
他就想知道什麼時候過年,丁宣是不是要在他們家過年,以及以後是不是要一直住下去了。
「宣宣當然跟咱麼一塊過年,」老媽指他一下,「不僅不許跟宣宣說,在外面跟別人也不許說。你現在就是宣宣的哥哥,知道嗎連蕭?」
連蕭這個「哥哥」真是當的太沒意思。
二光天天跟他姐幹仗,說他姐搶他吃的,搶他畫片兒搶他電視,但是也會跟他說他姐給他說了什麼故事,給他留了什麼好吃的,送了他什麼貼畫。
連蕭都不指望丁宣能跟他玩了,跟龐小龍打架也沒想著丁宣能覺得他很厲害。
但是自己因為丁宣不能隨便跑出去玩,零花錢也減半,丁宣還什麼都不說,對個鴨子看個沒完,真的沒勁。
回到屋裡,丁宣還是在看鴨子,連蕭連過去一塊看都懶得去。
他往電視跟前的椅子裡栽,翹起條腿掛在椅子把手上晃蕩著,心裡只渴望趕緊過年。
可是有關過年這個問題,當天晚上老爸回家之後,就又發生了變化。
老爸最近下班比以前都晚,丁宣守著他的鴨子看到了八點多,中間老媽先讓他們吃飯他都偏著頭不撒眼。
老媽給小鴨子餵了點熟麵條,還給它重新佈置了窩:她不知道去誰家翻出來一個舊鳥籠,在籠子底墊了棉花和連蕭的舊襯褲,又在籠子外面罩上一層厚布,掀起來一個角留給丁宣看。
直到快九點,丁宣的睡覺時間要到了,眼皮一耷一耷地犯困。
老媽收拾著兩個小孩洗臉洗腳,重新涮乾淨洗屁股盆給他們洗屁股。要抱丁宣去床上睡覺時,丁宣竟然還要抱著鳥籠往床上躺。
「哎喲寶貝兒。」老媽哭笑不得,蹲在丁宣面前跟他打商量,「床上是咱們睡覺的地方,小鴨子睡這裡面就行,你聽聽,你都給它晃害怕了。」
丁宣不管,抱緊了鳥籠不撒手,老媽伸手要拿,他還急了,嗓子眼兒裡嗚嗚嚕嚕怪聲怪調地吭,還揭開罩布想把自己往鳥籠裡塞。
連蕭跟老媽都看傻眼了,老媽跟他說了半天,伸手再想拿鳥籠,丁宣卻突然抱著鳥籠蹦下床,光著腳開始在臥室裡沒頭蒼蠅似的瞎轉圈。
「這孩子,」老媽只能趕緊把他連人帶鳥籠抱回床沿上坐著,她頭一回在丁宣面前露出無奈的表情,叉著腰微微皺了下眉,「倔起來是真不聽人說話。」
「換成我早捱揍了。」連蕭在旁邊哼哼,看老媽這副拿丁宣沒招兒的模樣竟然有點身心舒暢。
哼哼完他晃蕩過去,朝丁宣面前一紮,也不跟他說多的,直接伸手把鳥籠從丁宣懷裡拽走。
丁宣張張嘴,兩條胳膊還往前伸著,有些焦躁地朝連蕭虛虛地抓。
「搶什麼?」連蕭不管他,瞪眼嚇唬丁宣,「誰睡覺抱這個,不嫌被窩漏風啊?」
說完,他拎著鳥籠就朝自己的小隔間走,丁宣在床上跟身上有蝨子似的亂拱幾下,又蹦下床要去牽連蕭手,急地出聲都咕咕嚕嚕地含混不清,喊「連蕭」,追著他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