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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沈秋檀眼睛微微一眯：&ldo;你不是府裡的人？&rdo;

這靖平侯府好歹也傳了五代，應該不少家生子才是。

紅豆笑著道：&ldo;奴婢家裡遭了災，才被家裡賣了，先前去了……&rdo;她小心的看著沈秋檀的臉色，見沈秋檀臉上並無不滿，才斟酌著道：&ldo;先前，曾在原先的吏部侍郎杜大人府上做活，後來……&rdo;

原吏部侍郎杜明，韓王謀反的馬前卒，後來韓王事敗，杜明自然不會有好下場，這紅豆竟是犯官用過的奴婢。奴婢也分三六九等，犯官罪奴無疑是最低那等，這種奴婢，即便是被主家打死了，也不會有人過問。

沈秋檀審視的看著紅豆，門口一個小丫鬟回稟道：

&ldo;姑娘，有兩位管事帶了一個婆子求見。&rdo;

第三十七章 往事細分說

此時已經入夜，管事為外男，有事也不該這個時候進來，紅豆得了新名字。自覺也得了沈秋檀的青眼，上下唇一碰，很想勸上一句，卻聽沈秋檀已經道：&ldo;快請進來。&rdo;

山楂白天裡受了教訓，這時便不敢說話，只一雙眼睛轉了轉不知在打什麼主意。

來的是喬山和望山，並一個三十多歲的婦人，那婦人人看著不胖，膚色不白，眼角還有不少紋路，但上圍很是豐滿。

&ldo;這是給弟弟的奶孃？辛苦喬山叔和望山叔了！&rdo;沈秋檀讓伺候的丫鬟都退了下去，又與紅豆一個眼色，紅豆看了看山楂，心領神會的退了出去，一時間二樓只剩下了他們幾個。

&ldo;不辛苦不辛苦！&rdo;望山連連擺手，憨厚的臉上一雙銅鈴大眼，直直的盯著沈秋檀，喃喃出聲：&ldo;哎呀，大姑娘是真好了，能說會道了，一點兒也不傻了，我竟覺得像是在做夢一般！&rdo;

喬山看他那樣子本來還想訓斥，後來想想便罷了。

望山說的，何嘗不是他心中想的？

不過該勸的還是要勸：&ldo;大姑娘，不，九姑娘，你今日有些衝動了。女孩子家名聲要緊……&rdo;

他們去找奶孃耽誤了不少時候，但暖閣那邊鬧得動靜很大，有什麼事，自然也都聽說了。

&ldo;你也出去吧！&rdo;沈秋檀讓奶孃出了屋，開啟窗戶一角，看紅豆拉著山楂的手，又約束著丫鬟們站在一樓門口，這才回來與兩人道：&ldo;我不打算嫁人。&rdo;

所以名聲也不甚緊要？

喬山覺得自己家姑娘還是傻。

&ldo;名聲的好處我自然知道，但是沈家不同於別家。我爹孃在沈家過得什麼日子，兩位叔叔想必比我清楚，我若一味忍讓，他們欺負的不只是我，還有長楨。&rdo;

喬山所有的話都被壓了下去，他覺得喉嚨裡像是塞了團棉花，老爺嬌養了十年的姑娘，這些日子究竟經歷了什麼？原本那般懵懂，不過半年不見，一下子就懂了這麼多道理。

&ldo;我幼時痴傻，讓爹孃擔心，如今終於清醒了，便不想再睡了。&rdo;沈秋檀請兩人坐下：&ldo;不嫁人的事可能嚇到兩位叔叔了，此事我們容後再議，名聲我後面也會注意，但是對沈家人，我大概……不太會忍。我回來是為了長楨，其他人，不重要。&rdo;

喬山心中一驚。

望山接了句：&ldo;哎，大姑娘說的是，這沈家沒一個好人，早知道我們就不回沈家了，還有那個桂娘，虧我一路上恨不得要割肉餵她了，沒想到她竟然敢將大姑娘推進湖裡，那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