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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粟睡著呢，回去做外包的工作容易吵著張粟，乾脆就在收銀臺那用平板搞一些簡單的工作。
自己的床上睡著張粟，過了十點半就把打麻將的奶奶接回家，摟著張粟睡覺，估計今天很高興不會做噩夢，就能有一個很好的睡眠，明早可以晚一點開店。中午可以做好吃的，下午還能約會。
李孽晃了晃腿，有些小興奮。
一個小區的大哥來買煙，都習慣李孽話少不會說下次再來這種話，簡單的說句來包紅河。
李孽送他一個打火機不算，還來了一句，太黑了慢走。
這大哥差點撞到玻璃門上，詫異的還以為李孽被鬼附身了呢。
李奶奶趴在孫子後背上，打麻將還有功勞呢，孫子揹回家。
「孫兒啊，咱這日子不錯是吧！」
李孽沒回答，嘴角很淡的勾了勾。
「能找到李彬最好，找不到也別太執著。你也看到你爸媽的態度了，他們再要老三的時候就已經放棄了。李彬找回來對他們來說估計還是負擔，沒辦法相處。」
「他還有哥，我不會不管他。」
「我意思是說，你老大不小了，不能就為一件事把自己這輩子耽誤了。我這腰眼看著也快好了，你就把超市關了和張小米兒去市區吧。」
「會去的。但不是現在、」
「等我死了你再走啊？」
李孽扭頭瞪了他奶一眼。
「我把你扔在這！」
「我也認路，扔在這我也找到家！」
李奶奶無所謂，李孽一聽奶奶叫板，行吧！
這就要鬆手！
李奶奶趕緊求饒。
「孫孫孫，好大孫！」
走回去太累，也上不去樓啊。
李孽哼了一聲。
「我心情很好，你別作。」
「我這不是怕耽誤你們倆嗎？」
「我們會離開南陽鎮，等我存一些錢，他工作更穩定，我們一起買房子，買底商，你和高姨都過去和我們生活。再說我不愛聽的今晚你別回家了！」
「敗家崽子，奶奶你都不要了！」
李奶奶對著李孽的肩膀抽了一下，打完再給揉揉。
笑罵著李孽，李孽在身邊時間長，比他那王八蛋的爸爸好了不止千百倍呢。
「你還沒說去找你媽幹啥，皮緊了看沒人揍你，故意去討打？」
李孽噗嗤笑出聲，往上顛了顛奶奶。
「你不是我奶，你是他奶，說話都一樣。」
這娘倆的語氣太相似了。
「問你話呢，別跟我這秀恩愛。」
十幾天前，李孽回家，腦袋上就裹著紗布，臉刷白，燒了兩天這才能起來。怎麼問他也不說，就說是他媽打的，其他的一字不提。李奶奶就奇怪啊，李孽好幾年沒回去了，幹什麼突然回去？
「奶，你知不知道我媽老家親戚挺多的？」
「知道啊！那能不知道嗎？你爸媽結婚的時候啊，什麼親哥堂哥表哥來了七八個。這把你爸給捉弄的結婚那天就暈菜了。我記得你媽有一個堂哥最不是東西！你爸大學生哪會玩牌啊，他那堂哥就用撲克牌把你爸給贏得啥都沒了。結婚的壓腰錢，新買的腳踏車，還有一件呢子大衣，全都讓你媽的堂哥拿走了。那我氣沒了都。不過呢，你媽這些親戚啊，對你媽還不錯。」
李孽聽這奶奶嘮叨，背著他奶上樓。
張粟早就過了枕頭嶺，夢遊爪哇國去了。
李孽悄悄地躺在他身邊，張粟翻個身摟住李孽。
哼了一聲，抓抓鼻子。胳膊再次搭在李孽的腰上，胡亂地拍了拍。
「寶貝兒睡覺，哥哄你，不怕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