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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另一個呢?&rdo;

&ldo;另一個是，我竟然答應，跟你分手。&rdo;

時光呼嘯而過，溫盞站在原地，被記憶的海浪侵襲。

&ldo;溫盞。&rdo;

商行舟情緒堆疊到這裡，好像崩塌一般，忽然紅了眼眶：

&ldo;我有病，大冬天，不在屋裡頭待著，零度的天氣，求著泳池放水，讓我泡裡頭冬泳。&rdo;

&ldo;‐‐就因為你每天都會從那裡路過，你總愛走那條街。&rdo;

&ldo;其實你第一次從防護欄邊經過，我就發現了。&rdo;

&ldo;‐‐我好幾次想上去搭話，但你每次都跑得好快，我完全捉不住你。&rdo;

所以後來選修課上，教室裡。

初遇，他問的是：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

而不是：我們是不是見過。

他知道。

她一定見過他。

&ldo;所有面無表情，都是我裝的。&rdo;

&ldo;每一次擦肩而過，我都有回頭看你。&rdo;

潮濕的夜，雨仍在下，室內乾燥溫暖。

他字字認真，忽然有些說不下去，浮動的情緒裡，嗓子啞得厲害。

他說：&ldo;我一直在等你叫住我，可你從來不肯叫住我。&rdo;

帶水汽的夜風拂過發梢，溫盞站起身，沒有猶豫，湊過去，吻住他。

隔了這麼多年，明明曾經吻過無數次，她再靠近他，竟然還會感到緊張。

唇齒相碰，她依然不熟練。

小心翼翼地，生澀地，試探著，舌尖卷進去。

商行舟眸光倏地轉暗。

下一秒，手掌掐住她細軟的腰肢。

溫盞沒反應過來，天旋地轉，已經被他抱起來，一整隻地放到了腿上，他的氣息鋪天蓋地，捏住她的下巴，渾身肌肉繃緊，含住她的唇瓣，吞沒呼吸。

溫盞仰著頭，腳趾蜷曲，他的吻貪婪霸道，熱烈勝似少年時。

心臟跳得飛快，窗外雨打芭蕉，她由他去，想接一個地老天荒的吻。

忽然，身體一輕，商行舟將她抱起來。

左手不能用，他真的是單手將她拎起來的，著力點在小臂，他額頭抵著她額頭，啞聲問：&ldo;你想好了嗎?&rdo;

溫盞眼睛濕漉漉，被他親出生理性眼淚。

兩條小細胳膊環在他肩膀，輕聲叫：&ldo;商行舟。&rdo;

&ldo;嗯。&rdo;

&ldo;我已經不難過了。&rdo;她輕聲，&ldo;你也不要再難過了。&rdo;

窗外雨勢忽地轉大，疾風漸起，驟雨敲打窗臺。

臥室門被踢開，溫盞陷入柔軟的床鋪。

那些細密的，綿長的雨聲，遮蓋大半喘息。

燈影下，商行舟臉龐輪廓清俊得不像話，他剋制著，襯衫釦子墜地，到最後一步。

溫盞還是眼淚汪汪：&ldo;怎麼弄啊……我真沒看過那種電影。&rdo;

他躬身，輕笑著親她側臉，嗓音低啞，透出顆粒感：&ldo;那種電影誤導人，沒看過也挺好的。&rdo;

溫盞手足無措：&ldo;那我……&rdo;

房間內萬籟俱寂，商行舟兩隻手壓在她耳邊，小臂肌肉線條緊實。

他額頭抵額頭，目光緊鎖著他，眼神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