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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風月不滿地皺皺眉。
李悅讓小金玉先拿了道具去佈置舞臺,其實那道具也不重,一個人就可以搞定,她是不想讓扶風月指使她指使得那麼順手,才會要他幫忙拿東西。這會見他手心有上,自然不會刻意刁難。
快速找來茶壺,李悅試了試水溫,抓起扶風月受傷的手,不理會扶風月的責備,把壺裡的涼白開往他手心的傷處倒,邊倒邊說:“有傷口要儘快處理,不然感染了就麻煩了,用清水先沖洗乾淨是最簡單的處理方法。我這裡沒藥,你回去自己找藥擦擦。”
分配給她休息的是間小土胚房,反正地上都是土,她就不客氣地把水往地上倒了,反正是清水。
扶風月看著被清水來回沖刷的幾個血洞,他可以輕易把手抽出來,但他卻不願意這麼做,感受著幾根嫩滑微涼的手指握著他手上長期握刀長了老繭的地方,有點癢癢的。
掏出隨身的手帕幫他擦乾手,“今晚你要照看很多事情,可能沒時間上藥。先把傷口包紮一下,避免剛才那樣的接觸,要不是我看見,你還直接那樣就接過活去,感染了傷口一回事,還把我道具弄髒了。”
她見不得別人的傷口露在外面不包紮,看到這樣的很於心不忍,包紮起來只是為了自己不會看到有種牙酸的感覺。為了不讓扶風月誤會,她才故意說那樣的話。
見扶風月盯著她的手帕,李悅說:“這塊有點溼了,要用乾的布包扎。”
“別婆婆媽**跟個女的一樣,沒時間了。”
扶風月扯過李悅手裡的手帕,簡單地在手掌繞了一圈,靈巧地打個結,用牙齒咬住手帕一角,完好的那隻手幫忙綁緊,動作乾脆利落。
壽宴的表演舞臺搭設在一個小湖上,舞臺和看臺之間的距離並不遠,下了臺一個小跳躍就能上岸,這既方便演員的轉移,又能借助湖水的波光反射,讓舞臺燈光更明亮,足見設計者的用心。
李悅戴了紅紗帽出場,這個是跟白紗男學的,本來要用白紗,後來考慮到是老人家的壽辰,別讓人覺得晦氣,就改成紅紗。
出場前小金玉告訴她,剛才聽見下人通報四隅城城主到了,不過她這會在夜色下戴著紗帽,看眼前的東西都模糊了,哪裡還看得見什麼城主,淨顧著看自己腳下了。
看不清不表示她聽不見,一出場李悅就聽到一個聲音大聲嘲笑說:“這是來當新郎還是當新娘呢,還戴了紅紗。”
這聲音前不久才聽過,她沒那麼快忘,就是扶風金那老想挑事的傢伙。
他個沒大腦的。想讓扶風月出糗,不知道這麼說把他老爹也說進去,只聽得一個粗啞的聲音喝道:“不會說話就給老子閉嘴,別在老子壽宴上找抽。”
李悅心想:這老族長倒是直爽,和他擺弄的菊花樓裡從裡到外的菊花一樣直白。
“大公子說的甚是,這紅紗正是寓意著族長大人歲歲年年當壯人不老,年年歲歲當紅如驕陽。”
把扶風金的話巧妙地解說成祝壽的應景話,老族長聽了大喜,高興地說:“好,好,月兒你請的人果然好,賞!”
謝過老族長,李悅在琴臺坐定,要問她表演啥,鑑於老族長對菊花的偏愛,還有什麼比她出生的那旮旯和菊花樓只有一字之差的那首歌更合適的呢。
臺上支起的是個簡易的紗帳,主要是用來懸掛那些紅綢,紅綢上面無一不是繡了朵朵金菊,在夜風裡擺動著,蠻有喜慶的效果。
以為全部都按著老族長的喜好設計,應該可以討他歡心,誰知就在眾人凝神傾聽,生怕錯過一個美妙音符的時候,一聲巨響傳來,老族長憤然掀桌離席。
全神貫注表演的李悅被這突變一嚇,手上一個失控,鏘一聲,琴絃斷成兩截,琴聲戛然而止。
第一卷放蕩齊趙間,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