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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不能夠。
因為她愛他。
簡寒在飛機上陷入了沉沉的睡眠，和六年前一樣。
☆、番外
莫鬱聞和警局那邊預定了探班時間，結束之後站在馬路牙子邊上，從衣服口袋裡面拿出一根煙來，背著風，點了幾次才點上。
抽菸是他最近學會的習慣。上次去探望趙月，她一下子就聞到了他身上濃烈的菸草氣息。後來他學乖了，每次都出來之後解解癮。
煙霧隨風向下飄去，他看到一輛車停在路邊。從他過來，那車就停在那裡，沒開動過。
直覺，他感覺車裡的人在目不轉睛地盯著他。鬱聞把菸頭扔到地上，用腳踩熄了，從口袋裡摸出車鑰匙，發動汽車，離開了。
鬱聞走了之後，剩下的一輛車停了一會，也離開了。
那條街道又安靜了。風吹過，響起了葉子細細簌簌的聲音，地上的灰塵混在風中，揚了起來。很久沒有打掃了，有些老有些舊的地方。
這是雲西區的最南端，靠近另一座城市。雲城大概是故意把它唯一的一個監獄安置在這裡，故意擺出一個有些不聞不問的樣子來。
現在每週六，肖濱都會開車來這裡。他已經摸準了，莫鬱聞預約了每週六下午和趙月的探監時間，他也不想別的，就守在路口，等著莫鬱聞出來，從他臉上的表情和身上的姿勢，揣摩這一週，趙月過得怎樣。
他不是不想見她，他給監獄管理方遞過無數請求，但都被拒絕。回答冷冰冰的，&ldo;不想見&rdo;。
他覺得自己算是改過自新了，一週的活動安排得很滿，想要再和狐朋狗友鬼混也沒有時間。他加入了一個遊戲公司，測試新開發出來的遊戲穩不穩定，好玩程度怎麼樣。測評結束了再匯總出來一張報告，遞給開發人員，開發人員接著改。
這工作看著有趣，但也不輕鬆。肖濱一週去公司五天，剩下兩天留給自己支配，餘出一個週六窩在監獄門口等莫鬱聞出來，一個週日約了心理諮詢師。
心理諮詢師還是當年肖敬棠給他訂的，姓蔣。他一直沒去，這段時間才打了電話。
蔣諾四十歲左右的年紀，優雅知性的女人，面板很白，臉上最明顯的是一雙深陷的眼窩，像是打上了一層煙燻妝。她在全國都頗有名氣，雲城大道那裡有一間自己的接待室。房間歐式裝修，擺了許多雅趣的小玩意。
門口響起了敲門聲。
&ldo;請進！&rdo;
肖濱穿著一件大號衛衣，兩手抄著兜，也不看人，找了個位置，就坐下了。
&ldo;我想著你就該到了。&rdo;蔣諾笑著說，&ldo;怎麼樣，這周工作還行？&rdo;
&ldo;還行。&rdo;
&ldo;遊戲好玩？&rdo;
&ldo;太垃圾了，誰買誰腦殘。&rdo;
蔣諾笑起來了。肖濱這個小夥子，快三十歲了，怎麼樣也不能說是孩子了，但骨子裡面還是一個孩子的脾性。話少，不肯輕易開口，她總得引著他，一句一句問，有時候還得用上反問句，才能把話問出來。
&ldo;昨天又去監獄了？&rdo;她裝作不經意地提起。
他沒說話。
蔣諾知道肖濱肯定沒見到趙月。她說：&ldo;你能跟我說說，你為什麼一定要每週六去那邊一次嗎？&rdo;
她拿到過肖濱的檔案，知道他十多歲的時候犯下過一起兇殺案。他精神裡面有點瘋狂的性格，大概是受他成長時期單親環境的影響，以及肖敬棠對他的不聞不問。
把肖濱介紹給她的一個人說，&ldo;那你小心點，這個人有點反社會。&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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