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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笑笑說:“可能因為一切都是已經安排好了的。”
“安排好我在這裡,安排好我們相遇,安排好,我們會成為朋友。”
她從沒有以她師父的身份自居過,卻身體力行地教會了她許多事,教她不放棄自己,教她保護好自己,尊重她的軟弱和遊移,在她最痛苦無助的時候,施以援手,帶她走出困頓和迷茫,走向更好的明天。
所以即便是身份、乃至出身可能都有云泥之別,如果說姜妤笙和薄蘇有舊交,她也一點都不會驚訝。
姜妤笙身上就是有一種此身在風中,聚散仍由我,擔得起、配得上所有美好的人事物的氣質。
姜妤笙還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門外又傳來一道明快的問話聲:“好熱鬧啊,你們在聊什麼呀?”
聲如其人,明媚爽朗,是莊傳羽。
大家不知道薄蘇來過店裡、來過澎島這件事,能不能對莊傳羽說,於是,目光紛紛投向姜妤笙,氣氛一時間陷入詭異的沉默。
“幹嘛,你們突然都被點了啞穴嗎?”莊傳羽提著油條,跨入門內,看姜妤笙一眼,開玩笑。
姜妤笙沒見外,說:“她們問我薄蘇昨晚找我做什麼。”
莊傳羽笑意消失,臉色凝重了起來。
姜妤笙轉移話題:“你吃早飯了嗎?”
莊傳羽知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便拎起手中的油條晃了晃,答:“還沒呢,就是過來用油條跟你們換口喝的,換不換呀?”
“換呀,那你在樓上等我。”姜妤笙接過她手中的一袋油條,遞給身邊的徒弟鄭耘。
“好嘍,加餐嘍。”鄭耘給面子地歡呼。
莊傳羽輕笑一聲,駕輕就熟地上樓,找了個臨窗的位置坐下。等姜妤笙端著餐盤一上樓,她就迫不及待地連珠炮似開腔:“她昨晚又特地來找你了?”
“找你幹嘛啊?”
“不會是來敘舊的吧?還是來封口的啊?”
一副緊張兮兮、如臨大敵的模樣。
姜妤笙眸裡漾出笑意,給她佈菜,不甚在意地答:“可能是剛好碰到了,出於禮貌,多問候一句吧。”
莊傳羽不信:“她這麼有心?”
姜妤笙失笑:“你也把她想得太壞了吧。”
莊傳羽腹誹,那是她姓薄的本來就這麼壞。但看姜妤笙一副輕舟已過萬重山的模樣,有些舊事,她也不想重提,免得還替薄蘇找了存在感,徒惹姜妤笙不開心。
她只重申:“你別理她,也別把她當一回事。”
姜妤笙小口喝湯,氣定神閒:“我沒把她當一回事,是你太把她當一回事了。”
莊傳羽:“……”
好好好,是她瞎擔心一晚上,一大早還非得眼巴巴地過來看一眼才肯安心。
不過,她真沒事,她也替她開心。她撿了別的話題和姜妤笙聊,把薄蘇拋到腦後,吃過早飯就一身輕鬆地回自己的聽風民宿了。
她想著這事翻篇了,沒想到下午,薄蘇卻自己找上門來,生生把她這要翻篇的手給摁住了。
中午,對過民宿的賬,正準備午休,莊傳羽忽然接到了遠在大洋彼岸度假的老父親電話,和她說:“上午我接到了個電話,自稱是北城電視臺節目組的,說他們要製作一檔文化類節目,介紹傳世名畫,講述名畫背後的故事,讓大眾領略到中華傳統書畫的魅力,弘揚中華文化。”
“他們想借我們家家傳的澎島山水畫卷對一對古代時候的地形,還說方便的話,希望能夠在我們家老宅裡錄製兩天,因為我們家老宅的哪個地方,好像正好在那副名畫的山水同款觀景處。我和你阿姨在這邊,聽他們電話裡說得雲裡霧裡,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所以讓他們下午去聽風找你了。這事交給你了,你看著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