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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招認，只是淡淡地說：&ldo;或許情況已經比你想像得還要迫不得已。&rdo;
&ldo;我不能只是道聽途說。凡事總得有個秩序，社會才會穩定。&rdo;
&ldo;可是根本沒有人來維持秩序。&rdo;
&ldo;這裡還有我。&rdo;他說。
&ldo;你會不會已經受到感染而不自知？&rdo;
&ldo;不，不可能。&rdo;
&ldo;你會不會已經改變而不自知？&rdo;
&ldo;不會。&rdo;
&ldo;你變了嗎？&rdo;
&ldo;沒有。&rdo;
&ldo;你把我嚇壞了，曼紐。&rdo;
貓頭鷹再度發出叫聲。一陣微弱而舒適的微風吹起，猶如湯構攪動濃湯般的白霧。
&ldo;回家去吧。&rdo;曼紐說：&ldo;天很快就亮了。&rdo;
&ldo;是誰下令殺了安琪拉？&rdo;
&ldo;回家吧。&rdo;
&ldo;到底是誰？&rdo;
&ldo;沒有人下令這麼做。&rdo;
&ldo;我以為她被謀殺是因為她試圖將真相公諸於世。她已經沒有什麼好怕的，她告訴我，她說她很害怕自己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rdo;
&ldo;是那群潑猴下的毒手。&rdo;
&ldo;它們受誰的指使？&rdo;
&ldo;沒有人指使它們。我們甚至連這些該死的傢伙在哪裡都找不到。&rdo;
我猜我知道它們的一個藏匿地點，山丘裡的防洪下水道，我發現成堆骷髏頭骨的地方。不過我暫時不想向曼紐透露這個秘密，因為我尚未確定誰才是我最危險的敵人，是猴群？還是曼紐和他的同黨？
&ldo;假如不是受人指使，那麼它們為什麼要殺害她？&rdo;
&ldo;它們有它們自己的陰謀，有時候它們的想法恰巧和我們的不謀而合，它們也不希望這件事被公諸於世，它們把未來寄託在即將來臨的新世界，所以假如它們透過什麼管道得知安琪拉的計劃，它們就會
除掉她。克里斯，這件事背後沒有任何主謀。派系倒是不少‐‐友善的動物、兇暴的動物、衛文堡的科學家、那些已經轉惡的人們和情況轉好的人們。當中有許多相互競爭的派系，簡直是一團混亂。而這團混亂在事情尚未解決之前只會愈來愈糟。現在你可以回家了吧，別再插手管這檔子事，趁還沒有人像對付安演拉一樣對付你之前，趕緊鬆手脫身吧。&ldo;
&ldo;這是恐嚇嗎？&rdo;
他默不作答。
在我動身離開，牽著腳踏車穿越後院的途中，託比忽然開口說：&ldo;克里斯多福。雪諾。聖誕節的雪。聖誕節和聖誕老公公。聖誕老公公和雪橇。雪橇和雪。聖誕節的雪。克里斯多福。雪話。&rdo;他露出天真無邪的笑容，被自己奇怪的文字遊戲逗得十分開心。而且顯然很高興看到我臉上驚訝的表情。
我所認識的託比。拉米瑞茲原本連這樣簡單的文字聯想遊戲都做不到。
我對曼紐說：&ldo;你和他們的合作已經開始得到回饋了，對不對？&rdo;
他對託比剛才的表現顯露出萬分的驕傲，我被這個情景深深打動，傷感得無法正視他。
&ldo;儘管他缺乏很多的東西，但是他一直生活得很快樂。&rdo;我說。
&ldo;他已經找到自己存在的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