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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是心裡有愧,她除了撒謊還有別的辦法嗎?
楊醜醜一箇中午都沒幹什麼,就想他和董智這幾年的事。實事求是地說,董智沒有什麼對不住她的,她的的確確有些對不住董智。她心裡十分清楚,看人真不真心,錢是最好的試金石。董智是個工薪階層,但在她身上從不吝惜,可見他是多麼愛她。她接觸過許許多多的男人,還沒有見過一個像董智一樣大氣的人。文化、學識、修養、水平、厚道、形象,和董智差的就太遠了。
楊醜醜在心裡確認董智很愛她時,就毅然決然地到電話亭給董智打電話,但電話那頭沒人接,越沒人接,她越不是滋味,就越不停地打,但仍沒人接。
楊醜醜放下電話,騎車直奔董智的辦公室而去。
董智和楊醜醜說完“好自為之”後,稀裡糊塗地回到家裡。吃飯如同嚼蠟,妻子問他怎麼了,他說沒什麼,就是沒胃口。妻子又問他,是不是今天的菜不好吃?他說不是,有點累。他草草吃了幾口就上床午休,可和楊醜醜這幾年恩恩愛愛的一點一滴如此清晰地在心靈的銀屏上閃現,一向午休的他卻怎麼也睡不著,閉上眼睛,心裡更加清楚,眼前都是楊醜醜那個傻樣。情感和理智在無序地交織、纏繞。總之感覺胸悶、氣短,彷彿缺氧一般,他快要瘋了。
董智在床上輾轉反側了足足有兩個多小時,他一看錶,該上班了。
第六章 柳暗花明
董智正在無精打采地走著,快到辦公樓的不遠處時,楊醜醜靦腆地向他走來,他倆沒有說話,一同走進了董智的辦公室。
楊醜醜像一個犯了錯誤的小學生,低著頭站在了董智的桌前。董智倒了一杯水,放在了她面前。楊醜醜的眼裡頓時淚水漣漣,不一會兒淚珠就像斷線的珍珠一樣掉落。
董智拿紙巾去擦楊醜醜臉上的淚時,楊醜醜一下子撲在董智的懷裡,像受了委屈的孩子啜泣起來。董智用手摩挲著楊醜醜的頭,心裡酸酸的。
楊醜醜又把那個謊言重複了一遍,一再表示,是她錯了。集中起來一句話,就是她絕不能沒有董智云云。
董智雖說心裡不痛快,可面對楊醜醜的可憐相時,他連一句責備的話也說不出口了。他只是有一些疑問,他想問問楊醜醜。
“我對你哪裡不好?”
“我不知道。”楊醜醜說著又掉淚了。
“你知道什麼?”
“我就知道你半個月才見我一面,就像上班一樣。”
“還有嗎?”
“有,就是給我買東西。”
“這些我有錯嗎?”董智儘量剋制著,平心靜氣地問。
“沒錯。可你知道,當初我問你:‘我能去跳舞嗎?’,你說‘能’。”
“這錯了嗎?你是個大活人,你也要自由,我愛你,就更不能限制你的自由啊。”
“可你知道嗎?其他的男人是不讓自己的情人獨自去舞廳的。”楊醜醜解釋道。
董智突然下意識地無言了。
“你半個月才見我一面,我一個人在家太寂寞了,我怕一個人在家,寂寞的時候就想你,可半個月才能見你,你還要求我不能去找你。我怕,我做惡夢。所有的夢都是在曠野裡就我一個人,沒有人管我,就像一個孤魂野鬼。我產生了一種莫名其妙的怕。”楊醜醜說著說著就哭出了聲。
“怕什麼,大白天的。”董智邊拍楊醜醜的後背邊說。
“怕失去你。”楊醜醜捶了一下董智。
“這不是杞人憂天嗎。我愛你難道你感覺不到嗎?”董智憐惜地問。
“我和你本來就不在一個水平上,我對自己沒有自信。加上你對我不上心,半個月才見一回,你說離開不就離開了嗎?自從認識你以來,這個想法就一直在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