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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翼很是平靜：&ldo;我倒是相信薛總管能這麼說，必有憑恃。可薛總管的要價，想必我風波樓出不起。&rdo;
薛牧淡淡道：&ldo;想必薛某空口白牙，宗主也未必很相信。那這麼著吧，先讓大堂客滿，以示薛某誠意，如何?&rdo;
&ldo;怎樣客滿?&rdo;
&ldo;最近幾天，薛某寫的小故事，宗主可曾看過?&rdo;
聽了這話，影翼露出一絲有趣的笑意：&ldo;看過，薛總管是個妙人。尤其第二篇……嘿嘿。&rdo;
看來這位是猜到了第二篇的深意。薛牧不以為意，悠然道：&ldo;一樣米養百樣人。有些人呢喜歡看故事，有些人不識字，就喜歡聽人講故事……甚至有人明明識字，還是喜歡聽人講故事……&rdo;
聽著聽著，影翼的笑容漸漸消失，神情越來越嚴肅。他忽然把握到了什麼。
果然很快薛牧就續道：&ldo;茶樓這種場所簡直太合適讓人聽故事了，平時不就有人大嘴巴講傳聞，全樓在聽麼?既然如此，我們何不派人上臺講故事?&rdo;
影翼豁然站起。
薛牧的話語依然一句一句傳來：&ldo;不過我要提醒宗主，一般的破爛故事是沒有用的，別人未必愛聽，反而嫌你騷擾他喝茶……就算有些用處，也需要長久積累才能形成人們聽故事的習慣。&rdo;
影翼來回踱了幾步：&ldo;薛總管言之有理，此計可行，雖是未必能有幾十兩黃金的增幅，但勝在穩定……只是別家茶樓也會學這手，一旦我們這邊還沒成熟呢，別家先有了更好的故事搶了客人，本座反而為人作嫁。需要快速打響名頭的故事，先把風波樓的旗號豎起來，此計才有意義，不知薛總管可有辦法?&rdo;
這生意經還不錯啊，看起來比薛清秋懂生意，最喜歡和這種人談生意了……薛牧笑了起來：&ldo;有。&rdo;
&ldo;願聞其詳。&rdo;
&ldo;當然有一種故事可以快速讓人擠著來聽。&rdo;薛牧還是指著自己的鼻子：&ldo;那就是三好薛生的新作。&rdo;
影翼怔了怔，哭笑不得，卻又不得不承認真的言之有理，三好薛生近日來是真的很紅，皇帝誇過不提，更有無數不得志文人奉為啟蒙宗師，京師民眾更是翹首以待他還有什麼新花樣。莫說新作了，就是重複講那兩篇舊作，都多的是人來聽。
說來說去，還是缺他不得，這傢伙果然不會平白為人送主意，根本目的是為了把人綁住。
但這種合作是看得見的，比剛才那個不知什麼鳥的新茶葉有誘惑力多了，影翼倒是非常樂意在這件事上做個試點合作，一旦證實薛牧真的靠譜，那個新茶葉的提案也可以試一下，說不定真能穩定年入上萬兩黃金，那對於宗門發展真是功莫大焉了……
其實影翼不知道的是，薛牧壓根就還沒研製出他心中的&ldo;炒茶&rdo;，所謂新茶葉，就是明知道影翼不會輕易接受這種不知代價的提案，故意甩出來吊個胃口，真實的意圖還是在後面提出的說書。
說書人，娛樂業的初級啟蒙之一，其中承載的價值也不是影翼此刻所能想像。
藉由說書人的口，薛牧可以輕易把自己的故事裡承載的私貨傳遍世界的每一個角落。日後發展成熟的話，和六扇門那筆生意說不定還有可以掛上鉤的地方。
比如說……江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