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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一點都不知道……我只是不甘心……我好不甘心……那天,淺書約我,我好高興。三天前我買了一隻手錶想送給他,卻沒想到他竟然說要跟我分手,說不能再愛我了……為什麼,我問他為什麼,他說都是他不好,他發現自己愛上別人了……我那麼愛他,他怎麼可以愛上別人呢?&rdo;
小默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聽著川夏的話,原來,是這樣嗎?他突然想笑,眼睛看見窗外因為剛下過雨而變得陰涼的天空,嘲諷的發現,原來自己在那場災難中仍然有著避不可免的責任。這輩子逃脫不了了。他絕望的想著……原來一直不是錯覺啊?
[碎魂玉:第九章]
她哭了很久,像是哀悼一段感情的逝去,川夏很少哭得這麼孩子氣,即使大哥去世的時候,她雖然悲傷,仍然堅強的幫他安慰更加難過的父母。
她說,她不該詛咒淺書的,也許這樣大哥就不會死了。
哼,人就是這樣,等到事情無法挽回的時候,用各種理由譴責自己的任性,把責任攬到自己身上,有什麼用呢?人都已經不在了,小默將川夏推進浴室裡,坐在窗邊靜靜的看著外面陰沉的天空。心中有種舉世皆非的荒涼感。
死掉的人比較幸福吧!活著的人或許可以沒心沒肺,到底還是痛苦的。
後面出現聲響,淡淡的沐浴乳香飄到小默的身後,視線怯怯的,&ldo;小默,對不起。&rdo;良久後川夏突然開口。
小默嘴角冷漠的勾起,聲音卻是溫柔的甚至帶點寵膩的,&ldo;沒事,嗯,你來這邊,伯父伯母知道嗎?&rdo;川夏在大哥之後就住在宇文家陪伴他爸媽,比他甚至更加貼心,後來他離開,雖然與家中聯絡減少,可是從媽媽的口中仍然隱約的猜到川夏並沒有搬離。
應該很貼心的,可是為什麼覺得陌生,川夏看不見背對著自己的小默的表情,她猶豫的走到小默的旁邊,看著他的側臉道,&ldo;嗯,我來的時候給他們打過電話,小默……&rdo;想起今天剛到這邊遇見的人,魏川夏竟然有些害怕。
&ldo;嗯?&rdo;小默的聲音慵懶的像是快要在空氣中溶化了似的,魏川夏眯起眼睛,卻仍然看不清小默的神情,眼前隔了一層薄薄的霧,突然讓她侷促了起來。
三年前,就是這樣的嗎?明明那麼溫柔的一張臉,平白讓她寒冷起來。
她猜不透他的心思,就如同四年前,弄不明白那麼優秀的宇文淺書會選中自己做女朋友一樣,她以為他是愛自己的,後來……的一切否定了這個念頭,那麼他為什麼會捨棄其他更加優秀的女生而選擇自己呢?
&ldo;你和她這三年來一直有聯絡嗎?&rdo;一種衝動讓她突然問出口。然而看見小默突然凌厲的挑起眉頭時,心卻都得一跳,腳下意識的後退一步,她突然覺得小默在生氣,雖然表情仍然那麼平靜。平靜得如同深海一樣令人恐懼。
小默突然側頭,琥珀色的眸子直透人心,她臉色蒼白,以為他會發火,然而小默只是看了她一會兒才問,&ldo;你說的是葉剪陽?&rdo;
她籲口氣,脆弱的點點頭。
&ldo;不是啊。&rdo;小默輕輕的笑了,&ldo;她是今年秋天才到四方任職的,目前是高中的歷史老師,前些日子發生了一些事,我才知道她原來就在我們學校。&rdo;
&ldo;這樣嗎?&rdo;這種解釋很合理,可是,魏川夏仍然覺得什麼地方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