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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律師和新海公安等待助審法官用中文重複的時候,樓越已經抑制不住激動,對譚嘯龍用口型說了聲 ok
她回頭看向律師,他的神情也緩和了下來。她在桌下拽了拽律師的袖子,想得到他確定的答覆。但律師的眼神又告訴她,不到最後一刻,都不能掉以輕心。憂愁又湧上她的心頭。她受不了這樣折騰了,等這事結束後,她就要跑到譚嘯龍面前,對他兇狠狠地說,他以後必須好好做人,不要給她再添一點麻煩了。
法庭又經過了長時間的來來回回的枯燥重複,樓越發現譚嘯龍已經垂頭喪氣。他現在可不能洩氣。他看上去要認輸了。樓越感到胸前一陣憋悶的疼痛,疼得她大喘氣,有一股涼意從裡往外冒,像真的一樣,衣服變得冰涼濕冷,貼上了面板。她忽然意識到,這是漲奶了……孩子已經一天一夜沒有吃過母乳,而她的身體還在如常地生產養料;不論一會兒結局如何,她依然有一個她會為之奔赴的人,比譚嘯龍甚至更重要。
法官再次敲響法槌。
助審法官簡單回顧了案情,確認了當事人身份資訊,然後宣佈:「現根據刑事訴訟法典第 204 條第 1 款 d 項的規定,批准申請人為譚嘯龍提出的人身保護令請求。本庭裁定批准人身保護令請求,命令司法警察局立即釋放譚嘯龍。」
「這不可能的,我查過了,血型什麼的都是相符合的,」 李秋伊捂著臉哭著,拽著佔彪的胳膊說:「我沒有存心騙你,我是真的以為孩子就是你的。就只有一次啊,怎麼會這麼巧?我不是故意的,我是被迫的!你相信我,我本來這輩子只有你一個男人,你是我的第一次啊!要不是……我根本不想的,我是被強迫的!你說,他們是不是搞錯了?實驗室也會發生錯誤的吧?對,我們去找他們再測一次吧!」
「李秋伊你瘋了還是傻了?你做了那麼不要臉的事情,扯這些有什麼用?!我他媽真沒想到,你就是個夾不住腿的賤貨。」佔彪低聲吼著,咬牙切齒得臉都扭曲了。他再也不想顧忌丈母孃的感受。孩子哭了起來,張大了沒長牙的小嘴,嚎得臉都憋紅了,聲音也柔柔得像只小貓。
佔彪下意識地朝孩子看了一眼,又馬上氣呼呼地撇開臉。為什麼這孩子的哭聲還能牽動他的心呢?為什麼孩子偏偏不是他的呢?李秋伊是一點也沒給他原諒的機會啊。她讓他成了世界上最可憐最可笑的男人。
樓越要是知道了,會笑得前仰後合吧?他是活該的。佔彪忽然有些理解李秋伊理直氣壯的賴皮了:當初樓越揭穿他出軌的時候,他發火又抵賴,因為他也說不清這一切是怎麼發生的。他只想往前走,不想停下反思,被教育。他知道他有錯,但是沒感覺到錯。他想生活繼續。
李秋伊想生活繼續。她假裝悔恨懊惱,其實並不。佔彪狠狠盯著李秋伊,看見了厚顏無恥和理直氣壯:她是他的鏡子,是他的報應。
李秋伊的母親把卑躬屈膝的女兒推開,自己站到佔彪面前,對女婿鄭重其事又無力地說:「冷靜一下。罵人也解決不了問題。我們別在這裡吵,隔壁都能聽見了。」
李秋伊安靜了下來,擦了擦眼淚,伸手從母親懷裡強行抱過孩子。
她撫摸著孩子的臉,低頭在女兒的腦袋上聞著,臉上露出陶醉的表情,似乎已經從剛才羞憤難當的情緒裡完全抽離了出來。
母親擔憂地看著李秋伊,而佔彪等待著,等待她的嘴裡接下來又會說出什麼神奇的邏輯,讓她的母親羞愧難當。
「佔彪,你想想給孩子取什麼名字吧,不能再拖下去了。」 李秋伊無視母親緊張的注視,坦然地說:「辦了出生證,才能上你的戶口本呢。」
佔彪難以置信地看著李秋伊。她現在這個樣子甚至有點美。她輕蔑地看著他,忽然間已經無所畏懼了。她的臉上掛著殘淚,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