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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過得怎麼樣,去了哪些地方,買了什麼東西?」
「什麼也沒買,就去看了好幾個教堂。還遇到一個外國的神婆,跟我胡說八道。」 樓越掙脫譚嘯龍的手,對鏡梳著頭髮。
譚嘯龍從後面抱住她,用胡茬蹭她的脖根:「我們中國人要拜中國的神仙。這才靈驗。明天,我們一起去媽祖閣吧。」
第19章 能力
很久以前,譚嘯龍認為女人有兩種,他睡得到的和他睡不到的,其中的決定性要素無非是那些女人是否待價而沽,是否看得起他。如果看不起,那肯定是因為他沒錢。後來他有錢了,他發現,在商海以小搏大,在灰色地帶險中求財,下場去撬動規則,操控遊戲,看須臾之間財富翻數十倍,這些可比那事兒刺激多了。這種高層次的遊戲,需要人脈和錢,但本質依然是賭,賭的是膽量和見識。
譚嘯龍從小就見慣了賭。在老街區,因賭博而家破人亡的事情並不罕見。譚嘯龍自己的爹就剁了一節小拇指,但包紮的傷口還在滲血,人又坐回到了牌桌前,戒賭是不可能的。如果不是他爹把家底輸光了還欠了一屁股債,母親可能不會那麼早就走了。他應該恨透賭博了才是。可行走江湖站穩腳跟後,譚嘯龍做起了賭場。
他的客戶群體不一樣。譚嘯龍交往的那些官員對於收錢是很敏感的。只是多交個朋友,吃個飯而已嘛,不喜歡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那就移步樓上喝喝茶、「消消食」,順便上桌玩兩把。小賭怡情,不當真的,籌碼就是個道具而已。茶是好茶,有的雅士是為了這口茶而留下的。贏了是他們的,輸了也不做數。剩下的籌碼留著用。於是他們來了再來,即使譚嘯龍不總在場,也都打了招呼讓人好生招待。直到有一天,他們發現自己已深陷泥潭。譚嘯龍會風輕雲淡地出手救他們於水火之中,而他們很感激自己擁有隻需動用手裡的一點權力就能平了帳的那種好運氣。漸漸的,譚嘯龍拉下水的人已經交織成了他在新海市的權力神經網路。
譚嘯龍深知腐蝕一個男人有多容易,男人是有很多弱點的,並且不善於掩飾。 女人的弱點更多,費盡心機掩飾但沒什麼用。這正是女人的可愛之處。 但不是所有女人都一個樣,他現在更確定這一點了。
樓越靠著床頭看書,譚嘯龍靠過去。
真是奇怪,要是別的女人得了張沒有上限的副卡,會一頭栽到奢侈品的海洋裡,瘋狂掃蕩一整天,沒事看什麼書? 「你怎麼什麼也不買?你沒看見嗎,這酒店周圍到處都是世界名牌。都是你們女人喜歡的。包,鞋,衣服,珠寶首飾。」 他津津有味地說,兜售此地遍佈的誘餌。
「對這些不是很感興趣。」 樓越翻過一頁書,頭也不抬地說。
「既然來了,要不去賭場轉轉,試試手氣,」譚嘯龍繼續說。「我可以教你兩把。」
樓越停下,抬頭若有所思地說:「眼下對賭博成癮機制的研究倒算是個熱門。你平時經常玩?」
「其實我也不喜歡賭,」 譚嘯龍小心翼翼地說:「我爸,就是因為賭毀了自己,也毀了這個家。」 他開始說起自己的父母,主要是母親。他平淡地說著,在母親因為看不起病,只能在家躺著慢慢等死亡的那段時間,他是如何迅速接過了母親的擔子,開始照顧弟弟。
樓越聽著聽著,眉頭蹙起來。她應該儘快打斷譚嘯龍的分享。他的早期經歷給他打上了什麼烙印,留給他什麼陰影,導致他具備和缺失哪些能力;喪母和缺失父親角色示範,哪一樣對他有更深遠的影響?她可以輕車熟路地就這些問題展開對話,可他不是在對諮詢師傾訴。他是在對一個女人談自己是誰。
可她已經過了那種願意和男人徹夜聊天、渴望瞭解他的一切也讓他了解她的一切的階段了。樓越想,她希望譚嘯龍繼續保持淺薄,而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