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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中葉就在北美大開山門的老資格坐地虎,而安良堂卻是十幾年前才在紐約摟堂(招攬弟子)的過江龍,兩者之間難免有點齟齬。
在原本那條時間線上,現在還不過是這樣有傷和氣的意氣之爭,再過幾年兩者那就會大打出手,甚至動用槍械了。
“當家的,不過是一支破瓷瓶就花了八百八十美金,是不是有點太貴了啊?”金鳳四姐完全沒有為自己丈夫的勝利而感到高興。她憂心忡忡地看了一眼朱會長,小聲地問道。
紅旗老五肅容道:“貴是貴了一點,不過今天的拍賣所得全部會捐給華東大旱的災民,別忘了俺們老家也受了災了啊。我這也算是盡了一份心力吧。”
所謂亂世黃金,盛世古董。這年頭中國文物都不怎麼值錢。
不過這支梅瓶還是值這個價格的。要知道這種乾隆粉彩瓷器再過一百年賣到一千萬軟妹幣輕輕鬆鬆。2010年11月11日,在倫敦班布里奇(bainbridge)拍賣行的一場拍賣中,一個估價80萬英鎊至120萬英鎊之間的清乾隆粉彩鏤空瓷瓶最後以5160萬英鎊(約5。5億人民幣)的價格成交,重新整理了當時中國文物拍賣的最高價格。
如今這支梅瓶才一千美金不到,摺合一百年後的人民幣也不過幾十萬,不過就是我們袁大師兩年博士學費罷了,實在是便宜的出奇啊。
“蕙蘭,這裡太悶了,我出去透口氣!”
魏明珠小姐對這種拍賣實在提不起興趣來,加上這年頭室內又不禁菸,她就越發地待不住了。
“嗯!”黃蕙蘭輕輕地點了點頭,她其實興致也不大,不過身為駐美公使的夫人,總不見得半途開溜。
魏小姐這麼一起身,自然驚動了她周圍那些把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她身上的男士們。
“魏小姐,你要上哪,我陪你去。”
她瞥了一眼陸寄風淡淡地道:“我要去補妝,就不勞動陸先生了。”
“嗯……”這根dick也知道補妝乃是上洗手間的代名詞,只好訕訕地笑道,“那你請便。”
說著魏明珠上了樓梯,不過她沒有回休息室,卻從後面的樓梯繞到了一樓邊門,要從這裡走出紐約總領事館。
“小小姐,彆著涼了。”
隨身的丫鬟們趕忙給她披上了輕薄卻保暖的金絲鼠皮衣,又在她手上塞了一個暖爐。魏明珠這才來到了花園之中。
這座小花園原本就沒有什麼景物,更不要說是大冬天的寒夜了。所有的植物都蓋了一層積雪,根本看不出原本的樣子。天上落下的蕭蕭白雪越級越厚,似乎要把所有物事都籠罩在一床厚厚的白被之下。
哪怕天上飄著雞毛中雪,哪怕身處這樣的寒園幽處,哪怕周遭氣溫將近零下十度,魏明珠小姐的心頭卻還是感到悶悶的煩熱。
她雖是和黃蕙蘭一樣南洋豪門出身,不過她們魏家比起南洋第一富豪的黃家那就小巫見大巫了,而她也不像黃蕙蘭那麼受到父親的喜愛,她的父親是那種傳統中國老爺,更關注能傳宗接代的兒子們。所以她的處境比起備受黃仲涵寵愛的公使夫人來說真的有些尷尬。
幸運的是,魏家因為全家都信仰基督教的關係有些西化,所以她這次跟著自己的長姐魏明娘來到歐羅巴開開眼界。這對魏小姐來說自然是一個很好的機會擺脫那個令她感到壓抑的封建大家庭,她也確實是想找一位志趣相投的如意郎君。
不管魏明珠小姐再怎麼嚮往革命,她不可能擺脫從小受到的中國傳統教育和基督教會學堂的雙重影響。在她內心還是理所當然地認為女子總是要嫁人,而自己今年也都二十三了,在這年頭不論東西方那都算是未婚大齡女青年了。
為什麼自己就不能像冰如姐姐那樣,嫁給精衛先生這樣的大英雄和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