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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自己屋裡商量吧。我乏了。”
她起身到裡頭的床上躺下,透過紗屏瞧著外頭兩人一起仰頭將茶水喝下,又牽著手出去。
雨聲被房門關在了外頭。隔壁間或冒出幾聲嗚咽,漸漸也沒了動靜。
謝從安爬起來又去榻上推開了窗。
外面的天色雖然還是灰濛濛的,卻較之夜色已清亮了許多。
她抱著薄被趴在窗欞上,忽然發覺嬰癸就站在一旁,歪頭問道:“怎麼捨得白天出來?”
那雙在夜色中卻依舊發亮的眼眸看著她。
***我去查查那二人的底細。***
“不用了吧。”謝從安舒了口氣,“盧英會參與到這件事情裡,當時必然還有個大人物在場鎮著,既然已經問過又放了給我,想必話裡都是真的。這兩個人,不利自身的話也敢告知,不像是壞透了心的。況且當時還有個王炔盯著,若這二人真有什麼身份,相信她們也活不到衍聖公府。”
“主子不想讓我入宮?”
嬰癸直接開口,卻把謝從安問沉默了。
“不是什麼好地方。不去也罷。”
沒想到這人竟然就聽了她的,轉身進了旁邊的屋子。
謝從安看著旁邊的房門關上,愣了一下,忽然笑了。
他好像真的能讀懂自己在想什麼。
想起爺爺的笑臉,胸口也多了絲暖意,忽而讓她覺察自己通體冰涼。
她卷著被子躺了下去,想著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就這樣稀裡糊塗的睡著了。
兩日後。
趙婆子來廚房領飯,被幾個前時一起守夜的人圍著打聽小院裡的情形。
那日為首的兩個,一個緊著裝飯盒,另一個給她遞了個兀子,招呼她坐下說話。
“聽說那兩個丫頭竟然偷懶睡了一日,天都黑了才想起來去主屋瞧瞧。主屋的那間窗子,你我都知道的,”對方比劃了一下,“外頭的雷雨震天響,那窗子竟然就大敞了一日,連裡頭的榻都溼了。”
趙婆子邊聽邊撇嘴:“可不是。都如此了,七姑娘還不許我責罵那兩個,只說要人守門走不開,倒叫老婆子我去送飯。”
“依我說,你不如趁機說些好話,將彩蝶也送過去吧。那七姑娘要去高官府上做貴妻。她連紅紅都傳話照顧了,自然對下頭的人也壞不到哪裡去。若真的攀上了……往後……也有著落不是。”
顏府選下人,自來有著不同於別處的一套章法。那些長得好看嬌媚的,統統不得用。留下的雖不至於是歪瓜裂棗,也難挑出幾個拔尖的美人,頂多算是個平常周正。
彩蝶的父母也算是平常人,到了她這裡卻生得意外白淨,細手細腳,鵝臉蜂腰,所以在這府中也總是不得待見,都到了這個年紀,還沒有正經入府做事的名頭。
趙旬一家子在這府內也算是有些臉面的。趙婆子早早就琢磨遍了這顏府內宅,看中了三少爺待人客氣,讀書又好,原想著能找個機會將女兒送去他那裡。哪知這兩年使了多少的心思,上下里外都碰的一鼻子灰。
眼看女兒到了這個年紀,她的心也漸漸冷了。
主人看在她多年忠僕的份上,未曾明令說不許彩蝶進來。她便也偶爾叫女兒來幫忙料理些瑣事,期盼著萬一哪日能得哪位主子青眼,日子也就這樣一天天的過。
今次誤打誤撞見了回七姑娘,這會兒又被眾人一拱,那些舊時的心思不免又活絡起來。
趙婆子應付了幾句,藉口送飯,拎著食盒走了,回家後跟當家的關起門來盤算。
“……我雖然沒什麼大手藝,家常小菜還是做得。咱們女兒雖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但她梳頭的手巧,女紅也不錯,看過便能照貓畫虎的,也算是能幹了。再有那七姑娘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