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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寒著臉,並沒因高乘黃的身份而松下語氣。
「沈鏡,你…」高乘黃剛起了頭的話沒說下去,沈鏡掀眼看她,那一眼比刀還要冷硬,「女君在要說出這一切都怪我的話之前,想想你都做了什麼。」
「靜姝她現在要比我剛交給你的時候瘦了不少,臉都已經摸不到肉了。」沈鏡道「從今以後,我不會再向以前一樣,認為把她交給她的母親是最好的結果。」
「我會一直都在她身邊。」
沈鏡已經走遠,高乘黃心裡卻還想著他之前的話。
她心裡清楚,寧國公沈鏡是一個怎樣的狠角色。陳玦戰死後不久,她被母親抓回南宛生下靜姝,孤身一人支撐著南宛朝政,又要照顧阿鸞。
每每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高乘黃心裡都會想如果陳玦沒死她現在又會是怎樣一番情形。日積月累之下,她對沈鏡的恨意越來越多,早些年已經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她甚至想過出兵大順,只為要沈鏡的人頭。但她亦是明白,區區彈丸之地,如何與這天府之國相抗衡。
驛站被沈鏡帶來的親兵封得嚴實,猶如鐵桶一般,哪怕一隻老鼠要進去都難上加難。
沈鏡怕靜姝睡得不熟,醒來見他沒在身邊會哭鬧,馬騎得飛快。
柳懷易被關押的地方是齊水鎮的地牢。齊水鎮地瘠民窮,連這裡的官員俸祿都沒有多少。當地郡守聽說有貴人至,並不知哪位貴人,又見到容啟帶來的令牌,郡守嚇得烏紗帽都要掉下來,立即讓人開啟牢門,把沈鏡帶來的死人關了進去。
尚且是初春,天並不熱,柳懷易屍體腐爛得不快。他人已死,本沒有關押的必要,但沈鏡親自下的令,沒人敢不從。
沈鏡下馬,把馬鞭扔給下屬,腳步匆匆進了去。
柳懷易就在被關押在裡面,「二爺,屬下…」容啟話還沒說完,沈鏡接過他手裡審訊的鞭子,「啪」地一聲,長鞭猶如青霄龍蛇極速抽打在柳懷易的身上。
即使是一具死屍,也瞬間被打得皮開肉綻。
周邊的押司哪裡見過這種架勢,一鞭過後,嚇得紛紛軟腿跪在地上,直呼大人饒命。
「跟著她的親衛,讓他們速速回到長安,立刻關進地牢,不到一年沒我的親令,不準出來。」沈鏡甩了下鞭子道。
長安地牢,外人或許不知道,但身為寧國公府的私兵,容啟一清二楚。
關在地牢裡幾月能活著出來都不錯了,若是關一年,恐一年之後他們不死也得退層皮。
「二爺,這是不是罰得太重了些。」容啟猶豫。
「你若是想替他們求情,自己也跟著進去吧。」沈鏡道。
容啟心裡一驚,才得知自己這一句就是犯了大罪,不該懷疑主子的決定。容啟跪下身,「屬下知錯。」
沈鏡把鞭子扔給身邊最近的押司,「把他下面那個東西給割了,割得越乾淨越好。」
「是,是,大人。」押司磕頭應聲。
沈鏡又道「割完鞭屍,在屋裡加冰,不打三天三夜,不許停手。打完之後把他的屍體分割扔到山裡餵狼!」
他話說得陰沉,手段更是極為狠辣,裡面的押司並不知這位大人的來歷,只知自家郡守對他極其尊重,聽到這麼陰毒的手段,脊背發涼,彷彿若做的不好,下一個受這種酷刑的就是他們自己。
容啟跟著沈鏡最早,亦是從沒見過二爺會用這樣歹毒的手段。二爺對犯人說不上仁慈,也絕不算是仇恨,更多的是淡漠。無關己身的漠然,刑罰不過是讓他們吐出東西的手段。
他聽說了表小姐的事,心裡早已經預料到二爺會震怒,卻不想是這個震怒法。
找完了柳懷易,就到了那個輕功超絕的石三,如果沒有他,一切都不會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