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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演嗎?」
梁漁被他弄得有些暴躁:「你要不讓人舉著提詞板吧,我按著念,方便你隨時改怎麼樣?」
林酌與居然覺得這辦法可行,還真的叫來了副導演,幫忙舉提詞板。
「真的假的?」許驚蟄坐在崗亭裡,周久霖拍完就回去了,他們那場和這場不在一個電影時間段裡,林酌與跳著拍的。
梁漁不想說話,他可能是真的生氣了,嘴裡罵罵咧咧地進了崗亭,他拖了把椅子出來,放在許驚蟄的旁邊。
林酌與開始清場,這一幕不需要群演,因為只拍許驚蟄和梁漁兩個人,林酌與的鏡頭懟得非常近,許驚蟄感覺大概拍出來全是臉部特寫。
「第二十三場,1鏡,第一條——」林酌與打板子,「action!」
許驚蟄與梁漁面面相覷,他在等對方說臺詞,第一句話得「陳梁生」先開口。
背對著許驚蟄的副導演舉起了提詞板,梁漁的表情像是在開小差,他照著提詞板,心不在焉地道:「小許老師。」
許驚蟄的臺詞接得沒什麼問題:「你叫我來幹什麼?」
梁漁:「我想學點東西。」
許驚蟄又問:「想學什麼?」
梁漁這次猶豫了一會兒,才說:「學認字。」
他說得太輕了,許驚蟄下意識腦袋往前湊了湊,重複問了一遍:「學什麼?」
梁漁伸出手,點了點他面前的書,說:「這幾個字什麼意思?」
許驚蟄面前擺著的書是《安娜·卡列尼娜》,「小許」不是守山人,他是個普通會計,一星期只需要值一天班,這裡的環境無聊、落後,他為了熬過值班這一晚,唯一淘到的舊書只有這一本,所以晚上拿來看看,打發時間用。
許驚蟄背的場景裡有這句:「安娜·卡列尼娜」,他邊念邊拿指頭劃過去,解釋道:「是個人名。」
梁漁跟著湊了過來,像小學生跟著老師讀拼音一樣,依樣畫葫蘆地念了一遍,他頓了頓,問,「是女的嗎?」
許驚蟄忍不住笑起來:「是女的。」他說,「是彼得堡社交界著名的美人。」
梁漁又問:「彼得堡是什麼?」
許驚蟄:「是個地方,在俄羅斯,俄羅斯你知道吧?」
梁漁點頭:「老毛子就在隔壁。」
許驚蟄卡殼了,他的臺詞就到這兒,後面不知道怎麼接了,但林酌與並沒有喊卡,他就只能等著,假裝鎮定,其實根本不知道該怎麼繼續演下去。
梁漁抬起頭,他看著許驚蟄的臉,其實是在看後面的提詞板,林酌與又把鏡頭推了推,盯著梁漁的表情拍。
「你教我認字吧,小許老師。」「陳梁生」說,他被崗亭裡唯一的檯燈照著臉,風吹日曬的面板上有兩朵自然的高原紅,「你教我認字,我給你買煙買酒,你別告訴別人。」
林酌與沒喊「卡」但也沒直接「過」,他若有所思地盯著這兩條,看許驚蟄的表情有些奇怪。
他最後說:「你得收一點。」林酌與補充道,「感情收一點。」
許驚蟄沒說話,他沉默著,知道自己問題出在哪兒,演員其實很忌諱無法把角色和本人剝離開的情況,梁漁演得沒問題,他是他,陳梁生是陳梁生,再像他們也是兩個人。
反而許驚蟄陷入了無法將梁漁和「陳梁生」分清楚的怪圈,他自作多情到有些磅礴,當「陳梁生」看著他,眼神,動作,說臺詞的時候,許驚蟄都能感覺到自己的感情似乎溢滿了一樣,隨時都能流出來。
「你別那麼愛他。」林酌與說這話時酸了吧唧的,「他現在都這樣子了。」他指了指蹲在崗亭門口等他們講戲的梁漁,為了貼近角色形象,梁漁的頭髮大概四五天沒洗了,油膩膩塌著,他這幾天的面板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