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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重新負手在身後,抿嘴看她一眼,轉頭入門去。
微寶自然不知道他的心底想著這些,還以為他跟以前一樣,不言不語,不想理會人,她早就習慣了,見他進門,也跟著小心翼翼地邁步進了門去,先打量了周圍一眼。
前幾天她病發了,被春山送來,醒來後走地慌張,也沒多留,更沒見到他……現在想起來,忍不住又說:“前幾天王爺病了,來過這裡呢,可惜啞巴哥哥沒有在。”她說著,悄悄地瞟了一眼站在門口邊上的那具冰冷的雪白的人骨架,望見他兩個黑洞洞的眼眶子,空虛地望著自己,忍不住聳了聳肩,又抬頭望向後面的房子,依稀可見後院的門半掩著,她心中有數,輕輕地問:“啞巴哥哥,你又讓那些人去埋……”
話沒說完,眼前人影一花,卻是啞巴到了她的跟前,手臂伸出,搭在她的手腕上,靜靜地把脈起來。
微寶見他忽然抓住了自己的脈搏,這事她以前是見過地,當下停了話匣子,靜靜地打量著他。
啞巴低著頭,長長的睫毛將臉上唯一露出的雙眼也遮住了,讓人看不清他的神色到底如何。
微寶看著他冰冷平靜的樣子,心底偷偷地笑,有點小小地得意。
她對誰也沒這麼多話過,唯有面對這啞巴的時候才會話多多,奇奇怪怪的話題都能說出,平時地心結苦楚,以及高興的事。她無人可以訴說不能對人說的話,得了空兒就會跟啞巴講,這麼多日不見他,心底還是有些想念的,可惜她還沒開始說什麼,他便開始把脈,她不敢攪亂他的心神,是以暫時停了話。
幸而啞巴把脈很快,黑衣長袖,袖子上的護手亦將手遮住了大半個。只能看到纖細的手指頭,被黑色的布料襯得十分的白淨,搭在她細細地手腕上,寂靜裡有種很奇異地美。
微寶眼睜睜地看著他把脈,一會兒他撤手,她才跳起來,重新活動,一邊問:“啞巴哥哥你最近好不好啊?”他自然是不能回答的。默默看了她一眼之後轉過身去了藥箱那邊,翻箱倒櫃地開始找什麼東西,微寶跟在他地身後,彷彿是個小尾巴一樣,一邊跟一邊看他動作,嘴裡還不停地說:“我最近很好,你不用擔心我,我去過太師府,太師府的蘇小姐長的真漂亮啊……”她停了停,自我感覺那不是一段很好的回憶。只不過她的天性善良,不好的事情也會將她想得好一些,停了停才又說:“我感覺,蘇小姐長地有點像我……像我的姐姐……”聲音裡有點不確定的心虛,又有一絲黯然。說,“不過其他丫鬟姐姐說我不能這樣說啦,說蘇小姐會不開心的……”
啞巴手上動作著。眼皮卻低垂,不知地向後掃她一眼。
她自然是不知的。
忽而卻一笑,臉上露出模糊又狡黠的一絲罕見笑容,她說:“不過啦,我才不管咧,啞巴哥哥,我只告訴你一個哦,我覺得……我的姐姐,比蘇小姐還要漂亮的哦。嘿嘿。好像非常非常的漂亮。”
就好像每個孩子的心底都有一個很華美地幻想的夢,她的夢。幾多真實幾多虛幻不知道,記憶中殘存的片段跟心底隱隱一絲不可磨滅的幸福感交錯一起,她地眼中閃爍著喜悅。
啞巴的手勢一停,轉頭,看向她臉上。
微寶對上他的雙眸,才又一笑:“我不是騙你地哦……我……我是這麼感覺的啦,不過可不能對蘇小姐說,她會生氣的。”她咯咯地笑起來,十分開心的樣子。
啞巴緩緩地轉回身去,重新在藥櫃裡撮藥,將所有撮出的藥放在同樣的紙張上,不知不覺,已經疊了大半張紙,微寶看著他動作,從旁邊的桌子上又取了一張相同的乾淨的紙,一邊從他地手中將盛了藥沫地紙拿過來,小心放在桌上。
啞巴不動聲色接過她手上的紙,重新回身捉藥,整個過程無聲卻十分地默契,雖然他們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