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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賀家的管家面色慌張,正被幾個凶神惡煞的壯漢圍堵著。
“管家,咱們老爺吩咐了,今天必須拿到這筆錢!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其中一個滿臉橫肉的壯漢惡狠狠地威脅道。
管家擦了擦額頭的汗,賠笑道:“各位大爺,小的知道,小的知道!只是……只是府裡現在週轉不開,能不能寬限幾日?”
“寬限?我們老大已經寬限你們很久了!少廢話,今天拿不出錢,就別怪我們拆了這園子!”壯漢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身後的幾人便開始推搡管家,眼看著就要動手。
許婉清見狀,心下一沉。
這筆錢,正是賀家之前欠下的債務。
賀君澤風流倜儻,出手闊綽,卻疏於管理家業,以致賀家早已是外強中乾,負債累累。
她嫁入賀家後,才漸漸瞭解到這背後的困境。
“住手!”許婉清清冷的聲音在一片喧鬧中格外清晰。
她款款走下臺階,眼神凌厲地掃過眾人,“我是賀家少夫人,你們要債,衝我來!”
壯漢們被許婉清的氣勢震懾住,一時之間竟不敢上前。
領頭的壯漢上下打量了許婉清一番,嗤笑一聲:“呦,還是個美人兒!美人兒,這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擋得住嗎?”
許婉清絲毫不懼,語氣堅定:“欠債還錢,的確天經地義。只是,你們如此粗暴,就不怕事情鬧大,對你們也沒好處。”
她頓了頓,接著說道:“我丈夫如今不在府中,這府裡我說了算。我給你們兩條路,一是寬限幾日,待我丈夫回來,定會將欠款還清;二是,我現在就報官,讓官府來評評理!”
壯漢們面面相覷,一時拿不定主意。
他們雖然兇狠,但也知道,如果真的鬧到官府,對他們也不利。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從人群后傳來:“夫人,我回來了。”賀君澤一身錦衣,搖著摺扇,施施然地走了過來。
他看著眼前的場景,眉頭微微皺起,“怎麼回事?”
許婉清還沒來得及開口,一個壯漢便上前一步,指著賀君澤說道:“你就是賀公子吧?你欠我們老大五千兩銀子,今天必須還!”
賀君澤輕笑一聲,毫不在意地說道:“五千兩?小意思!只是……”他突然話鋒一轉,看向許婉清,“夫人,咱們賬上還有多少錢?”
許婉清心中一凜,面上卻不動聲色地答道:“不到一百兩。”
賀君澤聞言,臉色一變,搖著扇子的手也停了下來。
“不到一百兩?怎麼這麼少?” 他平日裡花錢大手大腳慣了,對府中財務狀況並不關心,如今聽到這個數字,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壯漢們一聽,頓時炸開了鍋。
“好啊!原來你們是在耍我們!兄弟們,給我砸!”
許婉清眼疾手快,一把拉住賀君澤,將他護在身後。
“慢著!”她高聲道,“誰說我們沒錢了?只是這錢,不能白白給你們!”
壯漢們一愣,停下了動作。
“你什麼意思?”領頭的壯漢眯著眼睛問道。
許婉清微微一笑,胸有成竹。
“我聽說,城西的李木匠手藝精湛,做的東西物美價廉。不如這樣,我用李木匠做的東西抵債,如何?”
壯漢們面面相覷,顯然沒料到許婉清會提出這樣的條件。
領頭的壯漢沉思片刻,問道:“李木匠的東西?值五千兩?”
“值不值五千兩,要看了才知道。”許婉清神秘一笑,“不如,我們一起去看看?”
壯漢們最終同意了許婉清的提議。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來到城西李木匠的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