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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天承是何等敏銳的人。

夏鴻雖然沒有明面上表示什麼,但玄天承感受到了他的試探。夏鴻的為人他自然是清楚的,但一來他不知張宓是否同夏鴻說過什麼,二來夏鴻身處指揮使的高位,有些事不想做不代表不會做。且夏家本也不是省油的燈。如今世人皆知夏家有鎮北侯這一重姻親關係得女帝重用,可在張宓遠嫁之前,甚至早在前朝,夏家在泗水乃至西南就已頗有聲望。夏鴻對玄天承親厚,但始終存著防備,如今見他與太女爭鬥,便想再退一步,倒不是說要同他徹底劃清界限——那便顯得此地無銀,只是要分得清楚些,給自己也給益州軍留條後路。夏鴻並非他的下屬,有自己的打算實屬正常,對他產生疑慮就更正常了。

玄天承自問易地而處他或許也會這麼做,故而心中沒什麼不舒服的。夏鴻沒有明說,他便也沒有挑明,二人神色如常地商量完了接下來的安排。

皇太女非要插手,對他來說未嘗不是好事。他還真不在乎這點功績,也不在乎旁人對自己的猜忌,不過會讓手下人受點委屈罷了。而他們近日過於肆意,受點挫折也好。何況那本就是吃力不討好的差事,他也心疼自己帶出來的兵,有人樂意接這燙手山芋再好不過。至於辦得漂不漂亮,那不是他操心得完的事。順水推舟把功勞給了東宮,往後講起來總歸他要佔幾分薄面。且他已十分確信,如今政局早已沒有葉家忍辱負重時那般艱難,只要他心思不亂,凡事到女帝跟前總能得到偏袒。

現在對他來說更為重要的是找出在九州興風作浪的滄淵勢力。在滄淵勢力面前,這些爾虞我詐根本不值一提。他已問過父親玄弋,也問過女帝,但二者都對傀儡人一無所知,蘇凌遠那邊也表示南疆活屍與傀儡人並無關係。他原本要去留仙谷,但顧忌那身份不明的長得像青雲的人的存在,到底沒有輕舉妄動。

其實直覺已經告訴了他,這就是白家人弄出來的東西。早在他第一次在歸來山莊見識到傀儡人後,他就如此猜測。但糟糕的是他越發覺得自己根本不瞭解白家。他如今所知的有關白家的事,大部分都能在話本上看到,剩下有關秘術和當年瑤華宮變故的,則全都來自於白音和輕如的講述。而從他近日遇到的事來看,她們所言的完整性乃至準確性都有待商榷。他終究還是去了梅莊,試圖從白音那裡得到資訊。張燁倒是難得痛快地允了,但白音始終精神恍惚,說話顛三倒四,他根本沒辦法問到什麼。

他就站在床前,靜靜地看著自己的母親瘋癲的模樣,頭一次沒有了心疼與愧疚的情緒。也許是麻木了,累了,他甚至生出了一絲厭煩,噁心,接著不受控制地想下去,如果白音不在了,他是否不必再和寧壽宮虛與委蛇,更無需管瑤華宮那堆破爛事。這種想法出現的一瞬間,他便震驚不已,旋即為自己那近乎天然的惡意感到顫慄。

可有些事是不能細想的。他回溯記憶,腦海中幾乎沒有母親溫柔親切的模樣,從來不是在哭,就是病懨懨的,抑或是歇斯底里的。時間長了,他一想起“母親”二字便心浮氣躁,有時更是會幻聽,寧壽宮和夢中有關瑤華宮的一切都會潮水般席捲而來,眼前耳邊再無一刻清淨。

白音的病,他實在摸不著頭腦。解藥的確握在陳婉寧手中,但對於修靈之人尤其是白家人來說,解毒並非必須要那瓶解藥。然而這麼多年來,他用過留仙谷和藥王谷的秘藥,拜託蕭凌夢使用過神木之力,也找過各種各樣珍奇藥材和秘法,自己更是數次使用咒術耗盡魂力,始終就是無法接上白音的經脈。他氣急了甚至拿自己做過試驗,他無比確信以他的修為加上白家人的體質,打斷經脈再用咒術修復完全是可行的。他真的想不明白,為什麼他就是無法救治白音?

他只能歸結於還有什麼他不知道的關鍵。

他不敢深想。

這些他本就不該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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