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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額到右嘴角處畫出一道筆直的紅線。這紅線意味著不管他是&ldo;吳鉤&rdo;還是&ldo;龍泉&rdo;,他已經斷裂了他的劍頭。
刀風斜著在他臉上畫出的紅線只切入了半寸深,可刀力卻貫穿了整個腦袋。
&ldo;四足掛鬃網,鴉雀逃無隙。&rdo;不管你是何等高手,入到其中便再難脫身,更別說繼續攻殺。
鄭五侯也無法脫身,但他可以繼續攻殺。他不是什麼高手,他只是個工匠,一個最善於建房立柱的工匠。進到這廳裡別的沒看清,這廳堂裡有幾柱幾架、位置距離、高度落差他已經瞭然於心,這&ldo;眼量&rdo;的技法是&ldo;立柱&rdo;一工的基本。網落下時,他清楚自己的位置,他也清楚網的位置,所以這兩個位置告訴了他牽網的索兒是怎樣一個角度。
他的旋轉沒有被落下的網阻止。因為他的刀法是靠旋轉來增加力道的,就如同奧運會專案鏈球、鐵餅一樣。他每多旋轉一圈劈殺的力道便增加一份。此時他已經旋轉了許多圈了,積聚起的力量已經足夠他在全身裹滿網之後,抗拒網繩的掛絆再多旋出一圈。這一圈的旋轉他足尖輕點讓身體稍稍躍起了一個小小的高度。
躍起的小小高度改變了網角上索兒與柱子間的夾角,也改變了五侯所在之處與柱子間的直線距離。
這直線距離多了一寸,僅僅多了一寸。所以從網子眼裡伸出的刀尖也僅僅比剛才多前進了一寸。一寸的長度減去剛才與&ldo;吳鉤&rdo;之間半寸的間隙,便多出了半寸必須從&ldo;吳鉤&rdo;的臉面裡走過。
&ldo;吳鉤&rdo;半邊的腦袋斜著滑落時,也許帶著許多的沒想到。身體是隨後才倒下的,倒下時,半個血瓢般的腦袋狠狠地砸在後牆的牆板上。&ldo;咚&rdo;的一聲大響猶如鼓音,這是給那琵琶曲調收尾的鼓點,也是給他生命收尾的鼓點。
他畢竟不是真的&ldo;吳鉤&rdo;,也不是&ldo;龍泉&rdo;,斷了劍頭的劍還能殺人,斷了頭的人又能做些什麼呢?
斷了頭的他做了一件事,一件要人命的事。摔倒了他的身體,也就鬆開了他腳下的青磚。&ldo;鳳頭&rdo;重又落下,&ldo;鳳頭&rdo;落下能為何?是為啄食,是為取命。&ldo;天網羅雀&rdo;,羅到的可能是活雀子嗎?
天花頂板齊動,五侯的頭頂之上露出了這道坎面的二扣,那是已經被簧機繃得緊緊的九十九支&ldo;鳳嘴飛矛&rdo;……
魯天柳走入堂前間的時候沒發現魯聯和自家老爹。她本想回頭回到偏廳與五侯再商量,可是一股味道吸引了她。
她的嗅覺可以發現汙穢的東西。可是他聞到的絕對不是汙穢之物的味道,那味道在她腦海中本該是嗆人的、灼熱的,可是在這裡卻是晦澀的、陰寒的。
味道從二層樓隱隱傳來,並不強烈,是一般人無論如何都聞不出來的。這味道讓正在收斂心神的魯天柳心輪一抖,眉間微跳。這細微的感覺讓她決定上到二層去,而且一個人上去,不能帶著五侯。
她走到樓梯口,是右樓梯。本來應該左上右下,左天右地。可是魯天柳意識裡卻覺得上面的二層更像是地,那種味道一般只有地下的些東西才會有。所以她走的是右樓梯。
第一節梯階的階面沒有變化,第二節也沒有……所有的階面都沒有變化。梯階面板沒問題,可是四、五、六、七、八這五級梯階的撐板卻瞬間全都開啟。
五排,每排五桿梨花槍迎面刺來。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一般人沒法躲過。只有兩種人,對這有防備的技擊高手和沒防備的輕功奇人,他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