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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宮玩樂也不過是種種錯事裡的一小樁。
我拉著顏問慈走了牆頭,兩人一起翻出了顏府,他幼時便習武的,是以這個牆翻的很是順當。
我同他走上長街閒逛,說些不鹹不淡的閒話。
“我在宮中出來不易,你在顏府也不得自由,除了國子監,咱倆素日也見不到,都沒機會一處玩”
我捏著油紙包的鹽津梅子,自己嚼了一顆,順手也餵了他一顆。
顏問慈被梅子鹹的一皺眉,但忍著沒吐出來。
“殿下在宮中有兄弟玩伴,我學問不夠,德行不足,若日日相伴,心裡多有惶恐”
我笑:“你簡直叫顏荀管傻了”
我拉著顏問慈進了一個清爽的小酒肆,從前在母妃身邊伺候的小太監路公公告訴過我,上了御街第三個岔口,打右邊拐二十來步,便有一家酒肆。
這家酒肆名叫桃花塢,裡頭的果酒冠絕京城,門臉兒雖不大,可味道是極好的,母妃很是愛喝,是以他時常會出宮採買。
顏問慈見我抬腳往酒肆裡走,一時有些躑躅:“殿下要飲酒?”
“嗯,要飲,問慈還未飲過酒吧?”
我笑嘻嘻的同他說道,說罷也不等他回話,扯著他就踏入了酒肆。
嘴上還勸他道:“你心安罷,果酒而已,你我兩個少年人,還能叫果酒醉死了?”
事實證明,少年人沒什麼了不起的,果酒也是會醉人的。
如今想想,那日錯就錯在那包鹽津梅子上。
鹽津梅子這個東西,初初咬進嘴裡只是鹹,令人口中生津,可再嚼個一陣子,便是酸甜的口味,梅子中那一點點甜,就會被鹽味託的異常美妙。
若此刻再來一杯清冽的果酒,便是十足的鮮活滋味。
我同著顏問慈上了酒肆的小二樓,就著梅子飲酒,推杯換盞間聊了些俠客傳記,不想酒興之下越聊越投機。
也是那一日,我才知道顏問慈是不想做文官的,顏家一門近年來出挑的子輩不多,就好比顏問慈的親爹顏若明,雖過了科舉承了個禮部的差事。
可禮部侍郎到底是個閒差,離替顏家光宗耀祖還差的遠。
顏問慈是長房長孫,打下生那天,臉上就寫著爭氣兩個字,三歲識的字,五歲背的詩,七歲便能寫上兩筆小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