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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噴出來了。
“你也是外地人吧?!”我很肯定的說。
“還算有眼力功夫。不過,你只猜對了一半,我隨父母從海南搬遷到武漢已經二年多了。也就是說,二年前我算是個外地人。現在我的家從此就落在這兒了。”女孩繼續說,“我高考報的電子專業,因為分數線剛好夠資格進武漢大,所以只能讀一個並不喜歡的專業。我討厭到見到歷史系的每一個面孔就生氣,覺得她(他)們個個臉上都爬著鏽跡斑斑。”
“歷史專業也不賴呀,學好了也不見得沒有個好的前途。”我說的並不是真心話。我從來就不喜歡歷史,歷史不是帶血就是帶淚;而況,歷史也是就業上的一個大冷門兒。我們年輕人真的是越來越現實了。
“前途個狗屁。別人都往前走,我幹嗎要使勁將頭往後傾呀?”她一臉的不以為然與懊悔,好像讀歷史專業是件吃虧上當的事或誤入歧途一樣。
我吃著我的肉串兒,喝著我的酒,偶爾點幾下頭,表示理解萬歲。
“如果我考上電子這個熱門專業,我也不見得喜歡。只因為它熱門。”她說。
“你真貪心。跟我一樣無可救藥。”我略帶嘲諷的笑了。
“我想當演員,當歌星。”她眼裡生出光芒。
這年頭,誰都想成為一顆星。可做“星”就那麼簡單呀?我不屑一顧地笑了。我不談我曾經做過演員的事兒。
“做‘假設之星’吧?”我不無諷刺地說。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虛榮,很拜金啊。”她盯著我問。
我搖搖頭,按序回答問題,“一,虛榮的女孩沒什麼不好呀,就像我,我就比較喜歡有點虛榮心的女孩子;二,愛錢沒什麼不好呀,經濟社會就是讓每個人學會愛錢和掙錢的。只是我覺得滿足虛榮心和做個拜金主義者,不一定非要去做什麼星啊。”
“不談這些叫人鬱悶的事了。”她果真轉變話題,“女朋友還沒來?”
“是啊。”我撒謊。
“等了快一個鐘頭了吧?!我想呢,你女朋友大概不會來了。”她自信地下結論,“是不是跟女朋友吵架了?”然後一大堆戀愛經,什麼女孩子需要有人哄呀、女孩子天生就愛聽好話呀之類的。聽得我直想發笑,感覺她是在重複港臺文藝片中的臺詞兒。我努力忍著別發笑,故作鎮定。
“別崩著個臉了,女朋友沒來沒什麼大不了的。”她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我運氣不錯,來,乾杯!”她拿起我面前的酒杯斟滿了遞到我手裡,“為我的十八歲乾杯!”
她的酒杯在我的酒杯上碰了一下,“來,跟我說‘祝倪彎終於成熟了!’”我笑笑,並沒說出口,只是說,“祝生日快樂。”
我知道了這女孩兒的名字叫倪彎,樣子並不象十八歲,倒像十六歲。一副發育不良的樣子,瘦削的臉,瘦削的身子,平平的胸部,平平的臀部,看哪兒都不象十八歲。但她並不象是在開玩笑。
“人滿十八歲總得有所表示,對吧?”她說。我想她是在向我要生日禮物吧。
我立刻將手一揮,向身旁的一個街頭藝人招呼道,“夥計,這邊!”然後問倪彎,“想聽什麼歌,就只管點吧。”
“算是送給我的生日禮物?”她很興奮的樣子,但卻不屑一顧地將藝人辭職退了。
“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是一個人十八歲總該有個什麼‘成|人節’的吧?”她解釋說。
“我倒是知道摩梭人、還有國外某些國家時興舉行‘成|人節’儀式,挺隆重的。”我看過關於摩梭人舉行成|人節儀式的文字。有的十六歲就宣佈是成|人了。
“鬱悶得很。沒滿十八歲時總巴望著快點十八歲,現在終於十八歲了,卻孤零零的。”她沮喪地咕噥。她不停地說著“鬱悶”這個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