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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現在他沒法不想。
所以他一直躲在自己房裡，自怨自艾，直到忒塞爾喊他。計算師的聲音聽起來有點疲憊，也帶著疑惑。
&ldo;哈倫，你病了嗎?庫珀跟我說，你連續好幾次沒給他上課了。&rdo;
哈倫努力讓自己的臉色恢復正常。&ldo;沒有，忒塞爾計算師。我只是有點累。&rdo;
&ldo;好吧，那就沒事了，沒關係的，孩子。&rdo;他的臉上瞬間閃過一絲微笑，又瞬間消失，&ldo;你聽說了嗎，482世紀的變革已經發生了。&rdo;
&ldo;聽說了。&rdo;哈倫簡單回答。
&ldo;芬吉跟我聯絡過，&rdo;忒塞爾說，&ldo;還請我轉告你，變革非常成功。&rdo;
哈倫聳聳肩，注意到忒塞爾的目光正從計算機陣列上移過來，盯在他的身上。他覺得有些不舒服，說道：&ldo;怎麼了，計算師?&rdo;
&ldo;沒事。&rdo;忒塞爾說。或許是年齡的重負壓低了他的雙肩，他看起來有些沒來由的悲傷。&ldo;我以為你有話要說。&rdo;
&ldo;沒有。&rdo;哈倫說，&ldo;我沒什麼要說的。&rdo;
&ldo;好吧，那麼明天早上來計算室，孩子，我有很多話要對你說。&rdo;
&ldo;是，長官。&rdo;哈倫說。在顯示面板完全變黑很久以後，他還一動不動地看著。
聽起來幾乎是示威。芬吉主動聯絡了忒塞爾，是嗎?他還匯報了什麼東西，是忒塞爾沒有提到的?
不過這種外在的威脅正是他需要的。迎戰心理恐懼，就像是陷入流沙而只用一根棍子徒勞反抗。但對抗芬吉又是另一回事。哈倫還記得手裡擁有的武器，這些天來，他第一次恢復了自信心。
人總是容易從一個極端倒向另一個極端。哈倫簡直就像精神病人一樣，風風火火地開始行動。他趕到2456世紀，狠狠地恐嚇了社會學家伏伊一通，達到了自己的目的。
他做得非常漂亮，也得到了想要的資訊。
他的收穫其實比想要的更多，簡直多多了。
看來是強大的自信收到了回報。他的老家有句諺語說得好：&ldo;只要抓緊手裡的麻稈兒，它也會成為痛擊敵人的鐵棍。&rdo;
簡而言之，諾依在新的現實裡完全不存在。沒有新的諾依。她能以最自然、最不引人注目的方式回歸，要不然就乾脆待在永恆時空裡不用回去了。現在他要是提出建立交歡關係的申請，別人就沒有任何理由拒絕，除非指責他觸犯了法律‐‐關於這點，他辯解反駁的話都想好了，無懈可擊。
所以他立刻上路，要告訴諾依這個天大的好訊息，要好好享受出人意料的勝利的喜悅，特別是在擔驚受怕了好幾天之後。
就在此時，時空壺突然停住了。
它不是慢了下來;它是停住了。如果這個動作發生在三維空間，這麼突然的停頓會把時空壺震成碎片，把哈倫震成肉泥。
現在這種情況下，哈倫只是感到一陣頭暈噁心。
當他緩過神來，就趕緊摸到時計前，視野模糊地觀察。它的數值定在100000上。
他有點嚇到了。這數字也太完美了吧。
他狂掰操縱杆。哪兒出了錯呢?
哪兒都沒出錯，這更讓他驚恐不已。時空引擎沒有受到任何東西的幹擾，它還穩定地保持在上行的狀態。哪兒也沒短路，所有指示器的指標都保持在黑色的安全刻度範圍內。動力也沒衰減。顯示功耗值的纖細指標清晰地指示，引擎還在穩定地輸出動力。
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