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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倫剛開始被他搞得有點迷糊，然後就有點擔憂。這些喋喋不休的廢話背後肯定有什麼事。
他覺得喉嚨有點發緊，還是問道：&ldo;先生，我能請問您為什麼接見我嗎?&rdo;
&ldo;我喜歡你的報告啊，小夥子。&rdo;
哈倫的眼睛裡稍微露出一點欣喜，不過他沒敢笑。&ldo;謝謝您，先生。&rdo;
&ldo;報告很有藝術感。你有天生的直覺，感受力很強。我想我已經知道你在永恆時空中的合適職位，現在我就親自過來宣佈。&rdo;
哈倫想，真是難以置信。
他全力以赴壓抑著自己的滿心歡喜。&ldo;得到您的垂青真是無比榮耀，先生。&rdo;他說。
高階計算師忒塞爾抽完了他的煙，左手變戲法一樣不知從哪兒又摸出一支，點上。吞吐煙霧之間，他說道：&ldo;看在時間之神的份上，小夥子，說得好像背課文一樣。什麼叫無比榮耀，呸!胡扯，狗屁!好好說話，說你什麼感受。很高興，對嗎?&rdo;
&ldo;是的，先生。&rdo;哈倫小心地回答。
&ldo;好吧，就該高興嘛。你想不想做一個時空技師?&rdo;
&ldo;時空技師!&rdo;哈倫大叫一聲，從椅子上跳起來。
&ldo;坐下，坐下，看起來你很吃驚嘛。&rdo;
&ldo;我從來沒想過自己能成為時空技師，計算師忒塞爾。&rdo;
&ldo;正常，&rdo;忒塞爾不帶感情地說，&ldo;這種事沒人能自己想到。人人都預期自己成為這個成為那個，但就是想不到能做時空技師。時空技師從來都可遇而不可求，總是供不應求。每個時空分割槽的技師都不夠用。&rdo;
&ldo;我不敢奢望自己能擔此重任。&rdo;
&ldo;你是說如果工作有困難，就沒膽量接受吧。時間之神啊，如果你已經決心為永恆時空奉獻終身‐‐這點我相信，你就不該這麼想。做了技師，笨蛋們是會疏遠你，你會感到自己被世界放逐隔離。不過你會漸漸習慣。而且你也會有自己的成就感，感到人們無比地需要你。包括我。&rdo;
&ldo;您也需要我，先生?是說您自己嗎?&rdo;
&ldo;是的。&rdo;老頭的笑容裡露出一絲狡黠，&ldo;你將不只是一名普通時空技師。你會成為我的專屬技師。你將有特殊的地位。這聽起來怎麼樣?&rdo;
哈倫說：&ldo;我不明白，先生。我能力不夠啊。&rdo;
忒塞爾堅定地搖搖頭。&ldo;我需要你。就是你。看了你的報告，我就堅信你身上有我需要的東西。&rdo;他曲起食指，用指節敲了敲自己的額頭，&ldo;你在新手時期的表現記錄就很好;對本時期的觀測報告又寫得非常出彩。最後，根據芬吉的報告，你是所有人裡最適合的。&rdo;
哈倫真的嚇了一跳。&ldo;芬吉計算師說我是最好的?&rdo;
&ldo;沒想到嗎?&rdo;
&ldo;我‐‐不知道。&rdo;
&ldo;好了，小夥子，我可沒說他說你好話。我說最適合。事實上，芬吉在報告裡根本沒說你的好話。他建議將你排除在任何與現實變革相關的工作之外。他說除了把你發配到後勤組之外，去哪兒都不安全。&rdo;
哈倫的臉&ldo;騰&rdo;的一下紅了。&ldo;先生，他這麼說有什麼根據?&rdo;
&ldo;好像你有個癖好啊，小夥子。你對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