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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中淚水不停滾落,語氣隱忍,“韓玉死了。”
嬰癸一驚:“你想起來了?”
謝從安點頭,“想起來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抹掉了淚水,“我怎麼都想不通他當日為何而來,又怎能做到為我去死這種地步。難怪當時無論如何都等不到綠珠夫人的手下。他們都以為我死了,又怎會理會什麼忻城的酒樓畫壁。”
“韓玉非我族人,主子有必要為了他涉險嗎?”
“他能為我去死,我為他涉險又如何?況且,那啞小子也是萍水相逢,我還為了他奔赴長安,你當日怎麼也沒有攔我?”
面對突然而來的質疑,嬰癸突然面色古怪,片刻後才道:“是準備攔的。”
謝從安皺眉不解。
他繼續道:“當日只是想要你快些離開那群人。”
想到他指的是蓬山的那群人,又或是夏家姐弟,謝從安問:“為何?”
“良王的手下和宿敵皆在,還有宮裡的人。我怕主子的身份暴露。”
謝從安後知後覺,“你說得是柳禎煦?”見他還在思索,便指了指眉心:“如意公子,柳爵爺?”
嬰癸若有所思,緩緩點頭。“主子見了他?”
謝從安點頭,口中道:“所以你把我從那群人裡拎出來……又想用臥龍觀的安排來嚇退我,結果不小心被良狐狸的人給捉了?”
嬰癸還在思索著該不該把柳禎煦偷窺忠義侯府的往事告訴她。謝從安說完那一連串的推測,已經按著肚子捂著嘴笑了起來:“你也有今天。”笑著笑著,忽然停了下來,正色問道:“若是他那日沒來,你會殺了曾法書嗎?”
嬰癸瞥來一眼,遲疑著未給答覆。
謝從安一下子就看出了名堂,“我從前是查過他身份的。你應當知道一些。”她跪在竹椅上,兩手撐桌,“難道這白蓮花的身份還有什麼特別?”
嬰癸道:“我若說了,主子跟我走嗎?”
“去哪?”
“離開長安。”
“四海為家?”謝從安笑了,在椅子上坐好,又整了整衣裳,“行。等我報了仇咱們就走。”
“這仇我幫你報。”
她聽得一笑,湊過去給嬰癸倒酒,一臉好奇的問:“那你準備先殺誰?”
嬰癸看著那雙依舊泛紅的眼睛,明明傷心仍在,卻又好似已經過去了。
謝從安見他半晌沒有反應,便放下酒壺,端起自己的酒杯,搖頭晃腦,有些得意的樣子道:“我就知道你不知道。”修長的手指點著自己的額頭,“你的確很厲害,可是我也不賴。這個仇必須是咱們倆個一起報。不然就算我跑了,那人已知道了我還活著,難道不會派人追殺嗎?逃跑多累,處理完了再走,那才叫瀟灑。”
嬰癸忽然將四下裡掃看一回,沾上酒水,在石桌上寫了下了“太子”。
謝從安微微搖頭,“沒那麼簡單。”
嬰癸心知太子當日是直接派人追殺,只是宮中送出韓玉的安排不合常理,他也未能想明白。
謝從安一手撐頭,揮開折在身上的長袖,忽然扯動唇角笑了起來,“惹女人生氣真的是要不得。”說罷起身回房,朝後叮囑一句:“嬰癸你可要記住哦。”
可惜身後無人應答。
已經關上的房門忽然又開啟了。
謝從安探出頭來,發現院中的人已然不見,只能嘆了口氣,雙手遮在嘴邊,朝外小聲道:“日後對那朵白蓮客氣些。他今日進宮也是救我的。”
***知道了。***
聽到回覆,謝從安略顯欣慰,笑了笑道:“晚安。”
房門關閉之後,月亮也從那雲層之後露出了全貌。
嬰癸從影中走出,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