碾作塵泥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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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站起來拍了拍手,又在腰間和大腿上錘打了幾下,走去轉著圈將嬰癸來來回回看了數遍,點了下頭,“嗯,還行,看起來沒什麼問題。你走吧。”說完把手一揚,轉身回房睡覺去了。
嬰癸站在原地,聽到房間裡一陣窸窣,呼吸聲果然漸漸綿長。他眼中突然閃過一絲困惑,隨即也消失在了院中。
兩人便這樣相安無事,一連過了三日。嬰癸看著院中安安靜靜對著花草吃點心的小主子,終於生出了一點好奇。
她因著身份的關係,自小多疑,為著防人也是自保,整日裡都是副性子古怪、難伺侯的模樣。而後又經歷了許多事,亦有著不同的心緒反轉,雖是從未對人言說,他也能憑藉著性子相近這點,從那信閣的訊息描述中猜得幾分。
只是,今次重逢,她好似又變得不同了。
侯爺說過,涉及生死,人就會變,性情不同只是其一。只是她早已涉險多次,難道只是經歷了雪山一遇,就開始對他也提防著了嗎?
兩人間仍是這樣,並無對話,亦無來往,一直到了第七日。
房間裡過了午時還未見動靜。
早上送來的茶水、點心和各種吃食,都照舊按吩咐擺在院中,此時早已涼透了。
嬰癸思來想去,凝神細聽,發覺房內的呼吸滯澀,似有痛苦之相,便直接現身,破門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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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內有一架紗質的錦繡屏風,能隱隱看到後頭床上的人正蜷縮著。
他轉頭避開,問了句:“小姐可有不適?是否要喚人來?”
回答是一陣沉默。
若不是還能聽到床上人的呼吸仍在,他恐怕就要過去親自看看是死是活了。
過了許久之後,床上傳來一聲輕哼的氣音。“你跟那老伯說,我月事來了,需要人扶侍。”
老伯的動作果然迅速,直接派來了一屋子的婢女。
渾身痠痛無力的謝從安歪在床上,被窩裡塞滿了湯婆子,肚子上是個熱乎乎的錦袋。一個婢女跪在床邊,正小心的服侍著她喝湯。
她嚥下一口,吩咐腳邊站著的那個:“去將房門開啟。”
那個一直候著婢女卻小心翼翼地道:“姑娘此時不得見風。”
謝從安指了指腦門,“我都出汗了。”說完瞥了眼那些給自己準備洗澡水的婢女,威脅她:“你要是不聽話,就也給我打水去。”
對方或是真的放不下掌權的身份,乖乖的屈膝行禮,親自去將屋子裡的門窗都一一推開了,突然間又停在了門口,徑直走了出去。
恍然聽見有男人的聲音,謝從安道:“可是大夫來了?”
方才那婢女便一路小跑進來,屈膝行禮道:“正是大夫來了,姑娘可要先讓大夫瞧瞧?”
“要的。”謝從安拍了拍床邊還跪著的婢女,將被子一掀,坐了起來。
她費心數著盼到了今日,可得好好的演繹一番才行。
時日入夜,良王府中。
這位逍遙之名滿天下的王爺,竟然是罕見的支著條腿坐在軟榻上,一手駕在膝頭扶著前額,眉頭微皺,不過還是那麼的好看。
“這是遇到什麼難事兒了?”鳳清一跨進來就被他那副苦大仇深的模樣給嚇了一跳。
對方只是抬頭看了看他,放下了腿和手臂,改回歪靠在榻上,撫著身下的墊子,雙眼望天,緊抿雙唇。
鳳清想了想,今晚雖說喚他喚的緊急,前朝後宮卻又算得上安穩,不像是出了什麼事的樣子,於是試探道:“不是宮裡的?”
良王側頭又看他一眼,抬手將裡側一直捏著的東西甩了過去。
鳳清上前一步探手抓過,見是張紙,便抬眼看向榻上的人,從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