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期而別 (第1/3頁)
雪散微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在夏家姐弟倆終於確認了謝從安不見了的時候,她本人正騎著一匹快馬,飛馳在趕往長安的路上。
今夜不趕路。前面進城,住一宿不礙事。休息不好,回去也是耽誤。
謝從安沒有回答,只是在心裡嗯了一聲,風不停的吹入眼睛裡,感覺溼漉漉的,身下的馬兒四蹄飛揚,跑的飛快。
其實在此之前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會不會騎馬,就像當日在忻城的酒館作畫一樣,憑藉著感覺直接動手,甚至不清楚自己的本事有多大,這馬又能騎上多久,只知道一定要趕回長安。
方才在房中,嬰癸在她的追問下提起了良王府的不對勁,說到長安恐要生變,又提起在一個奇怪的地方見到了圍獵場的那個救了她的啞小子。
她只記得腦袋裡嗡的一聲,沒有像往日一樣去盤問嬰癸如何知道的啞小子,直接起身下樓,趁著黃昏出了城。
連這匹馬都是白蓮花帶出來的。
說來奇怪,這個人好似就一直等在門外,見她出來,問也不問一句,跟著就走,彷彿早已知道了長安城裡的那位主子不對勁。他自從嬰癸出現就一直貼身不離的跟在自己身邊,就好似像在擔心她會惹出什麼麻煩一樣。
也許此去還真是要給他惹麻煩。
謝從安不留痕跡的掃了眼一旁半步之遙緊緊咬著不放的一人一馬,眸中多了絲笑。
此刻的她沒什麼力氣去想這一趟究竟該不該,應不應,只是今日在蓬山那個寒冷陰森的地牢裡,想起了當日的長寧湖心的寒潭溶洞。那一刻的她才意識到:救人,需要很多很多的勇氣。
“啞小子,等著我,一定要活著。”
她嘴唇微動,心裡默默唸著。曾法書突然遠遠瞥來一眼,就好像是莫名聽到了她的心聲。
長安城的夏天是著急趕著來的。明明前有長冬晚春,卻好似一夜之間天就暖了,甚至暖的出奇。
鳳清下職後不緊不慢的路上路上踱著步,時不時的點頭抱拳與跟自己打招呼的人還著禮,瞧上去心情著實的不錯,時不時的哼幾句小曲兒。
雖說有個不知何來的所謂“好名聲”流傳在外,大多數人也都愛背地裡叫他笑面虎,能似今日這般的神采飛揚亦難見到,再加上他身負的職位頭銜,任誰路過不好奇地多看兩眼。他本人卻混不在意,一副老子今日心情好,誰也管不著的模樣,更讓那些平日裡愛琢磨心事的臣子們多了幾道彎彎轉轉。
一出宮門,只見大路正中停著一駕馬車,前頭的小子縮著腦袋,困的點頭。先不說那馬車是如何的寬敞,裝飾的如何奢侈,只看前頭拉車的那匹馬兒一身結實油亮的皮毛,就讓人知道這裡頭坐著的是個尊貴人。
鳳清忍不住咂了咂嘴,跟著便扯動嘴角,直接迎了過去。
縮著打盹的茗煙忽覺額頭一痛,只聽車裡道:“大人,好久不見。如之送您一程如何?”捂著額頭定睛一瞧,當真是等得人來了,連忙跳下車,朝著鳳清端端正正的行了個禮。
鳳清哼了一聲,粗魯的掀開車簾,往裡看了一眼,也不去管身前正在彎腰置凳的茗煙,一步就跨了上去,坐下後整了整袍角,拍著屁股底下的軟錦墊子,對著那個如松之盛,落落大方的馬車主人笑道:“這是幹什麼?特意來堵我,還是要跟我炫耀你最近是如何得寵的?”說著伸手去摸了摸他襟前掛著的那串寶石墜子,又瞥了眼他身旁那小桌上的一套精緻的袖珍茶具,口中嘖嘖讚道:“真不錯。”
“大人是誇這車,還是那匹駕車的寶馬?”
鳳清笑笑,“鄭大人怎麼成了婚就改了性子,說話也迂迴起來。”衝著倒茶的鄭和宜動了動手指,“我卻還是那副老樣子。你有事直說,我還趕著回去找兄弟們喝酒。”
鄭和宜聽了,放下茶壺,終於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