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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韶的身體頓時就是一僵,手卻還遲疑著,沒敢放下。直到那遮擋的手被蘇墨拉開了,她才一臉無奈的張了張嘴,又不知該說什麼,最後只好道:「阿墨,你,你別生氣……」
生氣嗎?生氣!但這一刻蘇墨心裡更多的卻是心疼和後怕。
鍾韶的胸口多了一道疤,銅錢大小的一個圓形。和周圍白皙平滑的肌膚不同,那疤痕的顏色有些深,也並不那麼平滑,莫名顯得有些猙獰。哪怕蘇墨沒怎麼接觸過傷口和武器,看見這傷疤也能輕易猜到,這樣的疤痕是箭矢留下的。鍾韶中過箭,而且幾乎就在心口的位置,兇險可想而知!
一瞬間,蘇墨的唇抿得死緊,再次探手摸向那道略顯猙獰的傷疤時,指尖都有些微的顫抖:「這道傷,是怎麼來的?」
鍾韶也沒有隱瞞,聽問便是老實道:「是第一次去西域時,遇上了一夥比較厲害的馬賊,其中有一個箭術特別好的,見我身手不錯,便射了我一箭。不過後來吳先生也替我報仇了,那一夥馬賊沒有走脫一個,也是因為那一回,我們的商隊在西域的馬賊沙盜裡打出了名號。」
她沒有說,當時她心口中箭,幾乎所有人都以為她已經死了。是吳長鈞沒有收到系統的結算提示,及時兌換了一枚返魂丹才保下了她一條小命。不過系統出品的丹藥確實極好,這一道傷本是兇險萬分,可用藥之後不僅保下了她一條命,還沒有留下任何隱患,只修養了幾天便是大好了,獨留下了一道疤。
好得太快,鍾韶也說不清,那一次的遭遇究竟算不算兇險萬分,但在蘇墨看來,顯然是了。於是聽了鍾韶的話後,她便是一巴掌拍在了鍾韶的肩頭,咬牙怒道:「第一次去西域就那般兇險了,你還敢去,你究竟有沒有想過我?有沒有想過如果你不在了,我又該怎麼辦?!」
這是鍾韶第一次見著向來平和的蘇墨如此生氣,可是她說著說著,眼淚就掉下來了。
鍾韶頓時心疼,想要上前幾步安慰兩句,卻是被蘇墨冷著臉喝止了:「別靠近我!」說完便是扭過頭,然後抬起手獨自抹淚。
之前氣氛正好,鍾韶敢不聽蘇墨的話,肆意妄為,可這會兒蘇墨一冷臉,她便是慫了。只是見著蘇墨那扭頭抹淚的模樣,她覺得心口比那回中箭時還疼,於是又心疼又無奈,便只能說道:「阿墨你別哭了,我真沒事兒,這傷就是看著嚴中,當時只修養了幾日便好了。」
這話蘇墨能信嗎?顯然不能啊!就算她不通醫術,常識總還是有的,這樣嚴重的傷,又怎麼可能幾日便修養好?於是見著鍾韶還敢「撒謊」,她便是越發的怒了,扯過衣裳穿上便是要走。
鍾韶自然也看出了蘇墨不信,但她說的也是實話,覺得挺冤,於是忙上前攔下人道:「阿墨你聽我說,我說的都是實話,是吳先生給我用了秘藥,不信你回頭問他啊!」
蘇墨的腳步略頓了頓,也不知信沒信鍾韶的說辭,不過鍾韶見機自然不能放了她走。天知道如果就這樣讓蘇墨怒氣沖沖的走了,會有什麼後果?她好不容易才回來,總不能剛見著媳婦沒兩天,便把人氣得不見自己了吧?
鍾韶伸手去牽蘇墨的手,對方略躲了躲,被牽住後又掙了掙,但拒絕和牴觸的態度到底不算十分堅定。於是鍾韶也偷偷鬆了口氣,繼而手上略微用力,又將人拉進了懷裡,輕言安撫:「放心吧,我沒事的,你看我不是已經活蹦亂跳的又出現在你面前了嗎?」
蘇墨抿著唇不說話,她惱怒,惱怒鍾韶不愛惜自己,明知西域兇險,還往那邊跑了一次又一次。可她更心疼,心疼鍾韶要經歷這些,也心疼她經歷了危險卻還要那般的輕描淡寫。
鍾韶溫言細語,又是安慰,又是保證。好半晌蘇墨才勉強收斂了情緒,畢竟傷的是鍾韶,經歷兇險的也是鍾韶,到如今卻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