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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韶聽見了也不以為意,她仍舊笑眯眯的,卻是將蘇墨的手拉過來看了看,見著那纖纖十指仍舊如白玉般無瑕,並沒有添幾個針眼之類的傷口,這才偷偷鬆了口氣。
但緊接著,鍾韶便又拉著蘇墨的手湊到自己唇邊輕輕吻了吻,說道:「阿墨做的衣裳,我很喜歡,不過下次還是別做了。你每日還有那麼多事要忙,何必耗費這許多精力?」
此刻房裡只有她們二人在,蘇墨自然也不在意鍾韶這有些孟浪的舉動。她轉過身,微微傾身一吻落在了鍾韶的唇角,接著略微抬眸,看著鍾韶道:「阿韶忘了嗎?再過幾日便是你的生辰了。」
今年的十月二十一,是鍾韶十七歲生辰。
鍾韶聞言一怔,接著明白過來這衣裳原是蘇墨為她準備的生辰禮物,心裡一時間竟是有些複雜。她抬手將蘇墨擁入了懷中,嘆口氣,輕聲道:「你不說,我都要忘記了。」
是真的要忘記了,鍾韶上一回過生日,還是九歲那年,她爹彌留時。再之後,她爹過世了,這世間便彷彿再沒人記得這個日子了,久而久之,連她自己都忘記了。
蘇墨原也是不知道鍾韶生辰的,只是兩人成親前換過庚帖,她看過一回,便將日子記住了。前些日子正巧不甚忙碌,她便抽空做了這衣裳,卻不料鍾韶會是這般反應。
略有些無措,不過轉瞬間便想明白了其中的關聯,蘇墨心裡不禁升起了幾分憐惜來。她抬手撫上鍾韶的後背,語氣輕快的說道:「你忘記也沒關係,我記著便是。」說完略微一頓,她又看著鍾韶笑問:「不過阿韶,我記得你的生辰,你可記得我的?」
鍾韶心中一暖,也笑了起來:「記得,是二月十九,春光燦爛的時候。」
蘇墨與鍾韶可不同,哪怕長公主和蘇瀚鬧得一副老死不相往來的模樣,可她依舊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每年蘇墨的生辰,公主府和國公府得辦兩回,鍾韶這幾年間可是一次不差的全部到場的。
兩人又說了幾句話,之前那些微傷感的氣氛便也消退了。蘇墨便笑道:「好了,不是說要出去賞雪嗎?再耽擱下去,天都該黑了。」
鍾韶聞言頓時一醒,拍了拍額頭說道:「對啊,我都忘了。」她說完又興沖沖的將那件被蘇墨重新疊好的衣服接過,一邊放回衣櫃裡,一邊喜滋滋的道:「這個等我生辰那日再穿。」
蘇墨見她真心高興喜歡,便也笑著應了聲「好」。
鍾韶將那外袍妥帖的放在衣櫃裡收好了,便又取出那狐裘披風來給蘇墨披上:「今日落雪,外面可冷了,風也大,阿墨多穿些。」
蘇墨看看狐裘又看看鐘韶,有些無奈:「阿韶,這才幾月啊,你便將這狐裘都翻出來了。」
鍾韶卻是不理會,自顧自的將披風的系帶替蘇墨繫上,又仔仔細細的整理了一遍,這才道:「你管幾月作甚?天氣冷了,自然是要多穿些的,我可記得你畏寒……」
冬日畏寒,卻又不願意穿太多束縛了自己,於是總愛將自己關在暖烘烘的室內……這大抵便是蘇墨最任性,也最孩子氣的一面了。
為此,長公主唸叨過她,蘇瀚與她說教過,清珞也總在她耳邊嘮叨,此刻鐘韶又一副絮絮叨叨的模樣,蘇墨頓時沒了言語。她趕忙抬手拉住了鍾韶的手,有些無奈的道:「好了,聽你的就是,不是還要出去賞雪嗎?我們快走吧。」
說完這話,蘇墨主動拉著鍾韶便往房門走去,一副對什麼避之不及的模樣。鍾韶也是第一次見著蘇墨這般模樣,略微一愣,便忍不住抿著嘴偷偷笑了起來。
待到兩人踏出溫暖的室內,迎面寒風呼嘯而來,瞬息間便似將身上的熱氣全部帶走了。
蘇墨的腳步立時一頓,緊接著耳邊就又傳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