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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韶知她不願聽自己說道歉的話,便也不再說什麼,高高興興的便跟著蘇墨往飯廳去了。
用過晚膳,兩人踏著月色在府中漫步消食,蘇墨這才問道:「今次當是阿韶到了大理寺後接的第一樁案子吧,不知可否說與我聽聽?」
能交付大理寺的案子歷來不會簡單,因此許多案件都需要保密,連家人也不得透露。不過鍾韶顯然沒想瞞著蘇墨,而且此案便是蘇墨不問,她也會說出來問問她的看法,她當即便道:「是今日有人攔路喊冤,也是我倒黴,早朝後寺卿大人的車駕與我同行,偏是我的馬車被攔了……」
鍾韶將案子的來龍去脈大抵與蘇墨說了一遍,又道:「今日我與崔評事已去京郊看過了,山長滿門被人屠戮確有其事,不過要說是王祿下手的卻是暫無證據,崔評事說是要先從山長被搶的女兒查起。可是阿墨,我覺得此事恐怕與瑞王脫不了幹係,若是再繼續查下去,恐怕少不得要得罪瑞王了。」
瑞王算來還是蘇墨的表兄,對於承平帝那一家子的品性,她心裡自然也有些底。不過聽鍾韶說完這個案子之後,她卻沒有先提瑞王如何,反倒是眉頭一蹙,問道:「阿韶可曾想過,這案子為何會落到你的手裡?」
鍾韶便嘆口氣,說道:「那喊冤的楊成說尋不著人喊冤,在大理寺外見著我的車駕朝服看著華麗,他以為官大,便直接撲上來了。可巧寺卿大人也在,這案子便是直接交到我手上了。」她說完想了想又道:「崔評事說,要在大理寺任職,便不能畏懼權貴,這種案子遲早也會遇上。」
蘇墨並不否認崔評事的話,只是鍾韶這第一遭就遇上了這樣為難的案子,還是被人尋上門喊冤的,便有些不同尋常了。
她側頭看了眼鍾韶,說道:「聽阿韶所言,那楊成不過是一介寒門學子,那他如何識得車駕品階?說來那時大理寺卿的車駕正走在你前頭,按照尋常來說,走在前面的才該是位尊的那個啊。」
鍾韶聞言一愣,恍然間反應過來,驚道:「我這是被人算計了?那楊成莫非是心懷叵測?虧我當時還拉了他一把,還讓小山送他去醫館!」
說來鍾韶不過十六歲,又非生在爾虞我詐的環境中,到底還是稚嫩了些。蘇墨也沒嫌棄她的意思,便牽著她的手安慰她道:「阿韶不必在意,這事已是找上門來了,當著大理寺卿的面你也躲不過。至於那楊成,我尚未得一見,阿韶覺得他可是心懷叵測?」
晌午時崔評事便帶著她又去醫館見了楊成一回,聽他詳述案情,鍾韶凝神想了想他當時的言語神色,便微微搖頭道:「我看著倒是不像,崔評事審案多年眼光毒辣,也沒說他有問題。」
蘇墨也不懷疑鍾韶的判斷,便道:「那便是真有冤屈在身,只是被人利用引來你這裡罷了。」
聽蘇墨這麼說,鍾韶的心裡稍微好過了些。她知自己年少,也知自己稚嫩,行事思慮都不若蘇墨周全,有蘇墨在身旁指點,她很安心,可安心的同時她也希望自己能快些成長,有朝一日也可以為蘇墨遮風擋雨。然而就現在來看,這條路顯然還很長,如此被人算計了猶不自知!
能感覺到身旁之人的情緒低落下來,蘇墨不用猜也知道鍾韶在想些什麼,她抬手輕拍著鍾韶的後背,笑道:「些許小事,阿韶不必介懷,人總要在挫折中成長,不經一事不長一智。」
鍾韶便抬頭看了蘇墨一眼,問她:「那阿墨行事可曾出過差錯?」
自十二歲與蘇墨定下婚約,鍾韶與她相處了四年有餘,她所見所聞,蘇墨行事皆是面面俱到,從不曾有半點差錯,也不見有人說她半句不好。於是在鍾韶心裡,蘇墨是可靠的,是完美的,是能夠讓人放心依靠的,也是從不會做錯事的。
蘇墨聽她這樣問,卻是一笑,也不介意將自己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