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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什麼心思聽課了,便放下手中的書道:「是啊,時候不早了,今日便到這裡吧,勞煩先生了。」
已近亥時,確實是不早了,在這個夜間沒什麼娛樂活動的世界,徐文錦也養成了早睡的習慣。這會兒他已經困得有些睡眼朦朧了,睏意上湧便又想打哈欠,掩嘴的手都抬起來了,又意識到蘇墨在場不好失禮,只好又生生將這哈欠忍了下去。
忍哈欠忍得眼中泛起了點兒淚光,徐文錦用力眨了眨眼睛,將那淚光也憋了回去,然後方才說道:「行吧,明日再說,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鍾韶趕忙告退,拉著蘇墨就走了,徐文錦也困頓得緊,今晚那宵夜便算是白送了。
出了昭文堂,兩人十指相扣走在點了燈的廊下,一路向著兩人所居的主院緩緩走去,清珞和小山不遠不近的跟在後面。
走了一段,鍾韶便側頭對蘇墨說道:「時間這般晚了,阿墨下次還是別來了。你素日裡忙碌的事情比我還多,該早些休息才是。」
這話是不假,蘇墨手中管著公主府和郡公府兩府的產業,這還不止,自她流露出欲插手朝政權柄的意圖後,長公主也在慢慢的教導她。是以這些天鍾韶白日去大理寺時,她多半都不在府中,而是去了公主府,直到鍾韶下衙之前才回來,晚間偶爾還要核對帳本之類的。
蘇墨聞言卻只是一笑,並沒有答應:「此事我自有分寸,阿韶不必憂心。」說完不等鍾韶再說什麼,又道:「這些天,阿韶的《大梁律》學得如何了?」
鍾韶的天資其實不錯,不說過目成誦,但一本書看過兩遍之後,她基本也能記下個七八成。然而《大梁律》中包含了梁國如今所有的律法,厚厚的十餘冊,足有一尺來厚,學起來實在快不了。鍾韶如今不過是再看了一遍,還未記全,徐文錦更不曾與她講解完。
於是鍾韶便有些不好意思的道:「這……我還未學完,恐怕至少還需要十天半月才行。」
其實就算鍾韶現在將《大梁律》背得滾瓜爛熟了,她要履行寺正的職責也非一日之功。至少她還得看一個月卷宗,瞭解大理寺審案的流程,再幹一段時間覆核的活兒,學著覆核審案經過、犯人供詞等。若是期間沒有差錯,大理寺卿才能放心讓她接手寺正的審理之職。
獄訟之事,幹係重大,呈交大理寺的又幾乎都是重案要案,動輒關乎人命,自然不可輕忽。
對此,蘇墨心中自然有數,她也並不著急,便淺笑著安慰道:「無妨,阿韶慢慢來便是了。旁人科舉,寒窗苦讀尚要十年,而十年光景於你,便已是大有可為了。」
這便是起點不同了,鍾韶這些日子在大理寺中待著,雖然大部分時候都在埋頭讀書,不過也不是不與人接觸的。整個大理寺中如今就數她最年少了,而另一個寺正足足比她大了二十來歲!可就算是這樣,三十多歲的大理寺正也能被人稱一聲年輕有為了。
念及此,鍾韶終是少了些許緊迫感,緊繃的神經放鬆了許多,她抿唇嘆了句:「十年啊……」嘆完想到了什麼,又喃喃道:「十年之後也不知是何光景了。」
蘇墨見她神色突然有些恍惚,又聽到她這聲低喃,便抬手捏了捏她的耳垂,笑道:「無論十年之後是何光景,總歸我們還是在一處的。」
鍾韶的眼睛便又明亮了起來,她看著蘇墨重重的點了點頭應了聲「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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