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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他猛地一拉韁繩,臉上的笑意也在這一刻凝固了。只見在他面前整整齊齊的排列著不下三千人馬,步兵在前騎兵在後,把官道阻攔得水洩不通。
這些人身著明光鎧,手持鐵錐槍,陽光下金燦燦奪人二目,冷森森要人膽寒。數千精銳集結一處,無需主將下令拼殺,單隻凝結的殺意便足以嚇退十萬雄兵。然而,他們這次奉命離開洛陽,卻不是為了與敵軍爭鋒,竟只是為了剿殺紫袍輕年——宇文延懿!
為首之人是個魁梧精壯的漢子,看模樣約有三十八九,掌中一條大槍又粗又長,分外醒目。他一催坐騎,點指宇文延懿高聲喝道:“惡賊!你身為朝廷命官,符大人的義子,非但不思為國報效,反而殘殺義兄,屠戮同袍,實在可惡至極!本將今日定要替天行道,為國除奸,斬下你的狗頭以報符大人信託之恩!”
宇文延懿看清領軍之人不是符彥卿,而是他麾下的忠武軍指揮使於剛,輕蔑的笑容又浮在臉上,“於剛,官家授義父便宜行事,命他組建忠武軍,乃為東京有變好從洛陽率軍勤王。可你卻仗著義父寵信,不僅擅自率軍離開洛陽,還口口聲聲冤枉本將,說我殘殺義兄,屠戮同袍,不知有何憑據!如你今日真殺了本將,又要如何向義父交代,如何向官家交代!”
“呸!”於剛啐了一口,不忿道:“你這惡賊少要在此大言炎炎,蠱惑軍心!本將與你遠日無冤,近日無仇,何必冤枉於你!實話和你說,今日不是本將要殺你,而是符大人要你死,你就乖乖授首吧!”
於剛說罷一催戰馬,好似平地捲起一陣旋風,隨之寒芒急閃,直取宇文延懿咽喉。宇文延懿絲毫不慌,兀自冷笑,“是嗎?既是你矯命到底,就休怪本將無情了!”
宇文延懿手腕只輕輕向上一挑,掌中亮銀槍已如靈蛇吐信,倏地撥向刺來的槍尖。於剛眼見自己的槍尖距離宇文延懿咽喉不過半尺,還道一招就能取了宇文延懿性命,豈料槍身在一撥之力下突然失去控制,不由自主的刺向覆滿冰雪的大地。
“啊,不好!”於剛驚呼,正欲收槍再戰,亮銀槍卻已在電光火石之間抵上他的咽喉。
宇文延懿持槍獰笑,眼中的殺意若隱若現,“於剛,眼下你只剩兩條路,自己選吧!”
亮銀槍實在太快,快得神鬼莫測,快得匪夷所思。直到此刻於剛和他身後的官軍才反應過來,可一切已然太遲,無論誰膽敢稍動,宇文延懿都能以最快的速度,洞穿於剛那看似堅實的脖頸。
於剛也算驍勇善戰,膽識過人,此刻聲音卻忍不住發抖,“宇……宇文延懿,我於剛大小也是朝廷軍官,你……你敢把本將怎麼樣!”
宇文延懿全然不顧於剛的威脅,輕蔑的冷笑越來越甚,“本將奉官家所差前往邕州駐防,你卻矯命半路截殺,如果本將的手微微一顫,要了你這條賤命,你覺得官家是會向著你這亂臣賊子呢,還是向著我這位國舅!”
他本有心反唇相譏,奈何性命已置他人之手,只得投鼠忌器,“好,本將認栽!今日就放你走,不過來日你就沒有這麼幸運了!”
“忠武軍乃大宋驍銳,閒時應鎮守西京,戰時當報效沙場!豈是任由爾等,胡亂截殺公卿,誅害功臣的傀儡!呵呵,來日又當如何,即使本將雙手將人頭獻上,爾等敢收否?”宇文延懿說著從容的收回抵住於剛的長槍,眼中沒有一絲懼色。於剛卻像鬥敗的鵪鶉,垂頭喪氣道:“弟兄們,把路讓開吧!”
三千忠武軍皆是符彥卿親自從千軍萬馬中挑選的精銳,如是上了戰場,哪怕面對的是十倍於己的遼國鐵騎也不會有一絲一毫的動搖,定會拼盡最後一滴血,去捍衛大宋的萬里河山。可今日在於剛的命令聲中,他們不得不讓出一條路,任由宇文延懿離開。
宇文延懿望了這些軍兵一眼,神色頗為複雜。隨即他一勒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