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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沒關緊,外頭傳來腳步聲。
趙雲今回頭,江易頭髮濕漉漉站在外面,她笑了笑:「門是給你留的。」
江易走進來。
趙雲今問:「你現在清醒嗎?」
江易眼裡理智尚在,那兒卻精神不減,可他沒打算再去沖冷水澡,冷水作用不大,以他的性格,不會重複做無用功。
他問:「趙雲今,做錯的事不用負責嗎?」
趙雲今裝傻:「什麼?」
大紅的燭火溫暖,映在紅紗帳上十分喜慶。
此時房間閉塞而憋悶,空氣凝滯了一樣曖昧得叫人心慌。
江易走近,手指撫上她嘴唇,指腹上的繭磨得她唇瓣隱隱作痛。
趙雲今想起昨夜自己那沒有緣由的一吻,沒心沒肺一笑:「都是成年人了,氣氛到了接個吻而已,還要斤斤計較嗎?我是親了你,可那是為了讓何通上套不得已而為之,你剛才在閣樓不也親回來了,現在跟我討要什麼?」
「我從前幫九叔放貸,都是九出十三歸,是誰告訴你欠了我的東西原物奉還就可以?」
趙雲今想走,卻被江易拽住手臂強行壓在床上,他手勁極大,趙雲今被桎梏得沒一絲動彈的餘地。
她乾脆不掙紮了:「我跟何通說的話你聽見沒有?現在你管不住自己,就是給霍璋名正言順除掉你的藉口。」
「那又怎樣?」
趙雲今漆黑的眼睛盯著他:「霍璋手狠,他不會讓你活著。」
「那又怎樣?」江易重複這句話,眼裡冷光沉沉,「我不在乎。」
他揪住她後頸皮肉,一字一句說:「趙雲今,你惹出的火,要負責到底。」
他說罷,低頭吻了上去
趙雲今唇舌被江易粗魯地堵住,只有在他換氣時才能得到一絲說話的空隙。她雙手抵住他的肩膀,偏頭氣喘著笑:「早前裝得正人君子,怎麼勾引都不肯上當,現在卻借藥勁和我上床,你把我當什麼了?一個召之即來的免費小姐?」
「江易,我現在不想和你睡,放開我。」
屋外的風輕輕扣著木窗,發出在靜夜裡迷人的聲響。
江易難以用正常人的思維去衡量這女人的心思。
趙雲今既不同意,也不叫他出去,而是就著這個姿勢側躺,打量著江易因受慾望折磨而顫動的眼皮。
她伸出手,掌心安撫般摸了摸他頭髮:「阿易,想和我重新來過?」
江易不答,她又問:「我陪你一晚,你能跟我說實話嗎?」
江易依舊不答,她不氣,反而笑笑:「你看,從前總是你猜我在想什麼,風水輪流轉,現在也換成我來猜你心思了。」
「想知道什麼?」江易被蓄在一團濃烈的火焰之中炙烤,聲音沙啞地問。
趙雲今放開抵住他的手,溫柔觸了觸他光潔的額頭:「告訴我,你留在霍家的原因。」
江易闔著眼睛,忽然想起同她重逢那晚車載音樂裡播放的那首老歌。人生短短几個秋,如同寄於天地之蜉蝣,悲歡離合轉瞬過,記憶也早晚會褪色,可趙雲今像個頑固孩童,緊緊攥著手裡的風箏線,線的那頭,連線著事情的真相和她幾年如一日的追尋。
「就非要執著一個答案?」他問。
「要。」
「真相未必會讓你舒服。」
「那我也要。」趙雲今說,「你留在霍家,和林清執的死有沒有關係?」
江易瞳孔驟縮。
「四年前你沒有理由分手失聯,我想過找你,但緊跟著而來的事情讓我沒有精力去探究你行為背後的動機是什麼。當年他的屍體被水衝到香溪的河灘,法醫遭人收買鑑定為車禍拋屍,葬禮過後媽媽心臟病發,爸爸開車送她去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