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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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鹹的眼珠渾濁,整個人垂垂老矣,但望向姜思樂時,那份智慧和威嚴的感覺仍舊在。
“他帶著人進入了王帳……”姜思樂看到烏鹹的眼中閃過一絲狠厲,緊接著他就閉了嘴,不肯再繼續說下去。
似乎是心愛的小兒子的背叛狠狠的傷害了他,因為羞恥或者憤怒而不願意再次提起。
這看起來很正常。
“不可能。”姜思樂盯著烏鹹的臉,她見到烏鹹拉平嘴角,一臉不悅還帶著幾分煩躁,想要將這個話題翻過去。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烏鹹冰冷的駁回姜思樂的質疑,姜思樂看到在這個關口,他仍舊在乎自己的威嚴。
“那天他才將車隊送到狼喉……”姜思樂還想要更深入的聊一聊,主要是在烏鹹的身上找到破綻。
而她認為這件事可以開啟突破口。
對於一個父親來說,這個突破口要麼是孩子,要麼是婚姻。
當然,對於一個母親也是一樣。這是她在學校聽她那位免費的心理醫生說的。
這些心理學‘知識’——如果他們能叫知識的話,對學舞蹈沒有什麼用,但是對應付家長、或者迅速拉近一個人的關係,很是有用。
烏鹹越是抗拒,姜思樂就越是覺得‘寶藏’就在這後面。
“他想要造反,我就將他逐了出去。”他的語氣很不耐煩,那語調好像他們討論的不是他的孩子,而是一個陌生人的死活。
她眼看著烏鹹越來越對她們的對話失去了興趣,他的眼睛半眯著,嘴角也耷拉了下來,甚至好幾次想轉身。
這是標準的抗拒行為。
姜思樂在心中高興的轉了個圈,繼續問道:“是因為烏穆嗎?”
她看到烏鹹的手緊張握起,隨後才緩緩鬆開。
這個人終於肯抬起頭,他看了她一眼,似乎是因為秘密被拆穿有些侷促和無奈。
“是……因為烏穆已經是繼承人了,他又犯了那樣的錯”
說到這兒,烏鹹的語氣變得微弱,就像是一位狠下心來又後悔的父親。
似乎一切到這裡就有了完美的結局。
一個犯了錯的小兒子,一位憂心政治的父親,理所應當的驅逐。
但姜思樂總覺得哪裡不對。
也許是這一切結果來的太過輕鬆,反而顯得虛假或者夢幻。
姜思樂問出了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
“王帳?造反?烏騎之前從沒有任何要造反的表現……”
說到這兒,她的聲音驟然停住,宛若演奏時突然崩斷的音弦。
她笑了,姜思樂看著烏鹹笑的很開懷,笑聲刺耳,讓這個被挾持的老人只覺得她是個瘋子。
但事實上,真正瘋狂的是另一個人。
姜思樂對著他,一字一句緩慢的說道:“老頭,是你叫他去的對嗎?”
在她的注視下,烏鹹不為所動。
姜思樂湊的更近了些,她的聲音宛若魔鬼的低語,沉靜又令人瘋狂。
“是你……是你叫烏鹹帶人去的王帳。也許是要給他什麼任務,也許你什麼都沒說”
看著烏鹹面無表情的模樣,姜思樂嘲諷道。
“因為他對你很信任,你既是他的父親,也是他效忠的單于。他當然不會對你有戒心。”
說到這時,姜思樂都忍不住為這個被騙了的小可憐動容,即使曾經烏騎曾對她言辭無禮。
但很可惜,她沒有能說動烏鹹。
這個老男人比她想象中要冷血更多,但也許這就是王者的特質?
姜思樂想到曾經商討和親時,她的父親也是這樣,在心中早已冷冷的將她賣了,但在面上彷彿還尊重她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