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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
&ldo;那你真的不去嗎？&rdo;
她依然搖頭。
翌日，鬱顏去了蕭宅，從老太太口中聽說，蕭蘊除了上午在家，其餘時間都不在，就連整個深夜，也只會在老太太起床的早晨出現，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兒，就連老太太問他也不說。
第142章
冬日蕭瑟， 經常幾日不見半點陽光， 這日午後，見天色大好， 老太太便說要去湖邊走一走， 她終日悶在家裡無事可做， 有點煩了。
如此， 鬱顏便和老太太、阿姨三人穿好保暖的衣物，相攜著一同過去了。
天氣森冷， 地面鋪陳著厚厚的積雪，道路兩旁挖出一條可供人行走的小道，雖然看起來更像是雪溝。
鬱顏扶著老太太緩步慢行。
這條路沒人是不熟悉的，在蕭老先生去世之前， 他們曾無數次走過這裡，一糙一木、一磚一瓦都記錄著過去的回憶。
鬱顏想， 老太太想出來走走，或許並不是因為在家悶著煩了， 她更多的，還是想來這裡看看吧，看看這條走過十幾年的小路， 它承載了他們多沉多重的曾經和過往……
到了小湖邊上， 四周是一片蒼茫的白色，不見半點翠綠， 往時可以供人休憩的木椅此刻被凍得僵硬又冰冷，孤孤單單的坐在雪地上。
蕭母走上前去， 探手摸了摸，滿含懷念道：&ldo;這椅子有好幾年了吧，我記得之前已經換過好幾次了。&rdo;
鬱顏曾經不止一次看見過，蕭父和蕭母坐在這木椅上休息談天，看日出日落，或者只是簡單的坐一會兒；那時的他們或許想過離別，也曾說起過離別，卻都不及真正的離別將臨時，那無以言說的痛和苦。
鬱顏點頭說：&ldo;嗯，我記得好像是兩年多前的某個夜裡，突然下暴雨，第二天就聽說這木椅被砸壞了。&rdo;
阿姨想起了什麼來，當即拍手笑道：&ldo;是啊是啊，我也記得，這椅子被撤走的時候我們還來看過！&rdo;
這麼點小事並不足以惹人注目，最重要的，是老太太和蕭老先生對此多關心了一些，他們疑惑，也就留了個印象。
蕭母含笑說：&ldo;是啊，我們在這裡住了這麼久，周圍這些小設施翻新了好幾次，早沒了之前的影子了。&rdo;
鬱顏知道，老太太這是想起了從前。
她又說：&ldo;我滿足了。&rdo;
鬱顏不解，&ldo;……滿足嗎？&rdo;
滿足，滿足什麼呢？作為被留下的那個人，該有多大的遺憾和痛苦啊。
&ldo;我和老蕭一起生活了幾十年，一路走來風風雨雨什麼沒經歷過？好的壞的、高興的難過的我們也都體會過，還有了蕭蘊。我是真的滿足了。&rdo;蕭母說，&ldo;活到我們這歲數，多一天都是賺的，何況你也知道你叔叔那身體，我知道他撐得有多辛苦，他去了，也就不用這麼累了。&rdo;
鬱顏知道自己還無法理解老太太的想法，換做是她，她會這麼平靜嗎？肯定不會。
失去相伴已久的愛人，那會是一件多麼痛苦的事情。
她看了老太太，看她染了霜雪的鬢角，代表時間的紋路，那無法忽視的老人斑……她依然含笑，眸光熠熠，這讓鬱顏恍惚間以為，她依然還年輕著，她的心不曾老去！老的，只是她經過歲月打磨的皮囊。
蕭母見鬱顏愣愣的，她笑著拍拍她的手背，說道：&ldo;鬱顏，我知道你一直很乖很聽話，做事有條有度，會顧大局。說實話，我很喜歡你這樣，因為這樣對蕭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