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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是“超載”狀態的他也有些抵擋不住了。
終於,一道攻擊被漏過,直指藍輕語的頭顱,但隨著一聲碰撞聲響起,這一擊被打偏方向,葉誠甚至藉機在迷失者的身上留下了一道傷口。
藍輕語握緊了剛剛揮出的軍刀,“呸”的吐出一口血痰,神情很是平靜,完全不是一副將死之人應有的表情。
“你肯定沒辦法砍開迷失者的頭骨,所以等會要想辦法避開骨頭,破壞心臟,聽見了嗎?”
葉誠聽著藍輕語交代遺言一般的語氣,感受著他臨死卻很平靜的心情,幾乎把牙都咬碎,從牙縫裡勉強擠出一句“好”。
“別在意啊,人終有一死的,能和你並肩作戰,我很榮幸。”
葉誠沒有說話,只是把身上衣服的布料撕下,把手和軍刀綁在一起,崩裂的虎口滲出的血把握把已經浸透了,很難抓得緊。
“我是殺人犯。”
腦中迴盪著這樣的想法,葉誠把布料越纏越緊,眼睛內紫芒閃動,表情已經降至冰點般冷酷。
是自己的失手將事情導至如此結局,事到如今,已經沒有任何補救的機會了,只能將錯誤銘記於心,永遠的記住如今藍輕語瀕死時的話語,感情,讓他活在自己的心裡。
要殺了這迷失者,一定要殺了這個迷失者,然後成為一名肅正官,繼續做正確的事情,一直做正確的事情,這樣才能贖罪。
想法越積越多,痛苦愈演愈烈,感覺愈加豐富多彩,而揮刀的手卻更加有力,葉誠再次爆發,速度已經趕上了迷失者出手的速度,甚至能反擊。
藍輕語看在眼裡,動作也急迫起來。
“他已經在迷失的邊緣了,要速戰速決。”
抱著這種想法,兩人的配合越發精密,一轉攻勢,攻擊又密又急,第一次反著壓倒了迷失者,甚至追著迷失者打了起來。
他們踩在牆上,高高跳起,用刀嵌入天花板,用五指卡住身形,停在天花板上,在空中接力,重重地下墜,又輕快靈巧地騰轉挪移。
不再在地板上停留,地形對於他們來說視若無物,三個人化作一團肆虐的暴風,把走廊的表面破壞得失去原型。
葉誠怒目圓睜,身上肌肉都有不同程度的拉傷,心跳更是飆到了兩百,但是他死死地扣住刀,每一擊都用上了全力。
藍輕語並不憤怒,也不恐懼,只是在盡力堅持著清醒,此刻他的每一口呼吸都彷彿是讓滾燙的烈火灼燒氣管,胸前的口子原本止住的血在劇烈運動下開始流出,死亡已經貼身在耳邊輕語,每一秒都可能是最後一秒。
但他只是揮刀,揮刀,再揮刀,用盡全身的力氣踏出下一步,不管動作是否變形,不管下一刻自己會不會突然倒地死去,只是執著地掙扎著。
“它為什麼執著地攻擊藍輕語?”
在激戰之中,一個念頭在葉誠腦海中再次閃過,但很快就消逝而去。
在他的眼前,隨著一聲碰撞聲,藍輕語手上的軍刀脫手飛出,迷失者並不會錯過這個機會,無情的殺戮機器果斷出手,這次意圖打穿藍輕語的腦袋。
血花飛濺,藍輕語的側臉出現了一道狹長的傷口,血肉連帶著一隻耳朵一起飛起。
軍刀脫手乃是故意為之,包括身位,動作,都是在引誘迷失者對著自己的頭顱出手,而這一險招也取得了成果,藍輕語側過臉的同時反手抓住了迷失者的手臂。
青筋暴起,肌肉纖維繃緊,鎖死關節,用力到指尖發白,幾乎要把手指嗯入迷失者的血肉中與之相融的程度,藍輕語抓住了迷失者的一隻手臂,死也不會鬆開。
緊接著,又是一擊,迷失者的這一擊貫穿了藍輕語的肚子,但受此重擊,藍輕語的臉上卻掛上了一抹稱得上猙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