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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張紙。
兩人都生在新華國,受過義務教育。
雖然只上到三年級,但好歹不是睜眼瞎。
翻譯過來就是:兩人識字。
“法院?傳票?”還紅頭呢。
李老漢,將張曉潔給告了!
這是葉支花沒想到的事情。
上輩子,可沒這回事。
葉支花和張有糧對視一眼,趕緊去找張老太:
“娘,誰送來的?”
“是隻告咱,還是連著將老二家也告了?”
不患寡只患不均。
因為傳票上,寫的是隻有張曉潔的名字。
張老太嘆口氣:“就咱一個。”
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葉支花再問,張老太就啥也不知道了:“郵遞員就讓我摁個手印,然後給我這張紙,啥也沒說。”
葉支花:“……”
這都是什麼事!
“曉潔她還是個學生呢,馬上就考高中,這不是影響人嗎?”
葉支花將傳票疊巴疊巴,攥手裡:“我換身衣服去城裡,找孩她舅打聽打聽情況。”
“孩她姨丈夫那邊,不是有親戚在法院嗎,一塊問問。”張有糧也有點慌。
葉支花是老大,底下其實有好幾個妹妹和弟弟,但就活了一個妹妹和一個弟弟。
三人年齡差比較大。
妹妹嫁給城裡一個跛子,換了麻紡廠一個臨時工的名額;
弟弟剛成家立業,中專畢業分到了縣工商局。
說走就走,葉支花匆忙去換衣服。
張有糧也不摳了,求人辦事得帶東西,他裝了兩口袋白麵放在地板車上。
葉支花換好衣服出來,張有糧就讓她上車,要推著一起去城裡。
葉支花擺擺手:“你坐上去,我推著你!”
她現在渾身充滿力氣,倒是張有糧瘦不拉幾的。
張有糧哪裡肯讓一個女的推自己,以後他還在不在村裡混,出去會被朋友笑話。
他死活不同意。
葉支花嫌他墨跡,拎小雞一樣將他拎起來往地板車上一扔。
張有糧:“……”
我是誰,我在哪,我要幹嘛?
張老太嘴角抽抽,目送兩人離開,轉身就進屋同張曉娟嚼舌根:“你娘,嘿,你娘……”
張曉娟愣住:“奶,你為啥罵我?”
張老太:“……反正吧,你們家要變天!”
…………
秀水村,在縣城南邊,二十多里路。
葉支花腳程快,兩個半小時就走到縣城南郊的麻紡廠家屬院。
葉支花停下,伸手掀開麥秸,揪出紮在裡面的張有糧。
張有糧覺著丟人,路上非要撿麥秸鋪地板車上,然後屁股朝外,將臉埋了進去。
“下來,到地兒了!”
張有糧趕緊從車上滾下來。
可算解放了。
他整理整理寡頭,又將頭上沾的麥秸扯下來,順順頭髮。
不但他這麼幹,還要葉支花擦把臉,收拾利索。
葉支花哪有那心情:“趕緊的吧,不怕耽誤事!”
“你妹妹那個老婆婆,眼睛長在頭頂上,看不起這個瞧不起那個,咱好不容易來一趟,不能給農民丟臉!”張有糧振振有詞。
葉支花一想,確實!
她妹夫雖然是個跛子,城裡找不到好媳婦,才經人介紹娶了農村姑娘葉英秀。
但人家是城裡正式工。
就這一條,足以瞧不起所有地裡刨食的莊稼漢。
葉支花急忙擦擦臉,又拍拍身上的灰,這才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