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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青比,竇鳳學就是個翻土坷垃的蠢豬!看看集體戶裡那些人,個個有素質有文化有能耐,再看看竇鳳學,尖嘴猴腮,大字不識,沒個人樣兒!
現在的竇家在蘑菇崴子屯兒豬狗不如,就是一群過街老鼠。
如果說華子打掉竇鳳禮,幹趴下他們一家,那是靠的拳腳嘴炮。可是一巴掌打翻田大褲襠,那可是實打實的能耐!青松嶺公社衛生院,也沒有一個大夫能動刀做手術啊。
如果嫁給竇鳳學,那她白凌雲這輩子真是插到無法自拔的牛糞裡了!無法想象,一個美女黨員,前途不可限量的女幹部,竟然會嫁給一個土鱉社員!
走一路,想一路。來到西南大路口蘑菇傘大慢坡,她已經下定決心。黃掉和竇家的親事!
她緊蹬了幾下腳踏車,直接來到竇家,告訴他們婚事黃了吧!竇鳳學再去找物件,自己一心撲在事業上,不可能和竇家人結婚!
竇家一門徹底懵了。
要黃親事你早說呀,十八歲訂婚,一拖再拖,一直拖到二十八!這一大家子少輩被一個小知青打得丟盔卸甲,長一輩的竇鳳學又被甩了,在蘑菇崴子屯兒還有臉住下去了麼?
竇鳳禮去青松嶺把白景林找到家裡來。
白景林還沒開口,白凌雲卻先開火兒了!
她也沒坐下,就站在了竇家的屋地中央:“你這叫包辦婚姻!我為啥拖了這麼多年?我當女民兵的時候就申請入黨,一等等了十年,你們都幫啥忙了?王家竇家除了幹便宜活兒,掙便宜工分兒還幹什麼了?你混了一輩子,在公社大院連把椅子都沒混上,還有臉說我?”
白凌雲又看看縮在牆角的竇鳳學:“我不要求太高,做為社員一麻袋穀子你扛的起來麼?沒有你哥那五分錢貪汙,我會現在才宣誓麼?一個女知青都比我早半年成了大隊支委。我當了六年小隊長,上擠下壓,你們誰有能耐把我提拔到公社去?你們有什麼資格決定我的人生前途?”
白景林無語了,竇家人傻眼了。
幾度波折,苦熬十年,白凌雲終於認識到,是竇家、王家這些不爭氣的圈兒親戚拖壞了自己。
一個竇保成白馬案讓小大夫死死揪住自己的小辮子,一個竇鳳禮貪汙案搞得她人人膈應。什麼騷驢王子生,飼養員王三刀,便宜沒少佔,一個假情報被公社記大過一次!
她不懂塞翁失馬的道理,但認定從小隊到大隊還有很艱難的一段路要走。她要搬開李耀晨,戰勝王秉春、葛長纓、劉玉庫、吳滿金等等這些人,竇王這些人只能拖後腿,絕幫不上忙。
生產上還得依靠米永剛、柳子富,政治上更得依靠集體戶!
白凌雲跟竇家黃掉了親事,竇王兩家開始失勢了。
車隊隊長的大老闆子王子生被他拿下換上了老實巴交的柳子富,保管員田大褲襠的丈夫嶽友國一樣被拿下,換成了孫信義的二兄弟孫信仁。她還想換掉飼養員王三刀,可是一時之間又找不到什麼藉口。
想來想去,她讓華凌霄先把王三刀的兒子,馬倌王跳貓子換了下去。她讓把王三刀揍趴下的華子天天跟他打交道,就是要監視他。
蘑菇崴子屯兒的這個生產隊,多數牛馬不是在拉車就是在拉犁,只有三匹一歲多的小馬,和兩頭沒上套的小牛。
華子能幹上這種輕巧活兒,全仗被山精之力!
每當他趕著那五頭小牛小馬出去就覺得自己臉紅。他按照集體戶的名字,分別給這幾匹牛馬命名,三匹小馬是那三個女生的名字,兩頭牛一個叫趙國偉,一個叫滿自由。遺憾的是它們都太小,不能騎。
別人放牧拿鞭子,華子放牧拿彈弓。
在他的腦海裡牛馬都是吃草的,只要有草的地方,就可以放牧。可事實很奇怪,馬兒就不願去卡巴襠溝。那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