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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誘人。
談唯特地挨著母親坐到楊琳對面,她左臉紅紅的,五指印到現在都未消,目光便也尖利的隔桌投射到楊琳身上,像要在她臉上剜出個洞來,“你還真有膽量來。”
傭人依次端上前菜,另一人開始倒酒,楊琳掃了眼主位的談先生,執起酒杯笑道:“談小姐哪裡話,談叔這樣的大人物,肯賞臉請我吃頓飯,我榮幸之至。”
唐淮也拿起手邊的高腳杯,夫妻二人一同起身,先敬談先生。
唐淮嘴裡說著客套話,深諳的潭底卻暗藏凌厲,“談叔,您是我生父的舊友,他不在了,世侄這第一杯喜酒,理當攜妻奉上。”
楊琳雙手恭敬地託舉著杯子。
對面的談唯仰望著舉止親密的二人,他們動作一致,夫唱婦隨,僅僅一個單純的敬酒,看在談唯眼裡,竟是般配得令她受不了。
而唐淮親口承認楊琳為他的妻子,這話彷彿一把錐子,不留情面刺進談唯心裡。
她噌地站起,怒火上竄,十分針對楊琳道:“惺惺作態,你裝什麼?”
談唯就著一旁的高腳杯,半杯酒唰地朝那張轉過來的小臉兒潑去!
楊琳躲閃不及,雙目下意識緊閉,她迎上紅酒的冰涼,呼吸有一瞬間的窒固。
唐淮外套被濺到,星星點點的汙漬浸溼了男人胸前的淺灰色布料。
談先生也未能倖免,捏著刀叉的手背都被沾上幾滴酒珠子。
談唯趾高氣昂,仗著這是自己的地盤,把方才在陸庭灣受的氣全數還了回去,她瞧見楊琳緩緩掀開掛滿水珠的眼簾,酒漬順著女人精緻的下巴全部流進衣領中。
楊琳大衣內穿著白色高領毛衣,這會兒毛衣吸附完紅酒,模樣別提多狼狽。
唐淮拿起桌上的抽紙,急著替她擦拭。
他神情猙獰,眼角眉梢翻湧出一襲難以融化的積雪。
“去拿一條熱毛巾。”
他保持著最後一絲理智,吩咐著旁邊愕愣住的女傭。
談先生瞥了眼女兒,談夫人趕緊拉住談唯的衣袖,“唯唯,坐下。”
談唯任性的將母親甩開,她就那麼站立著,目光瞪視對面二人。
唐淮疊了很多餐紙在掌心,他用那些紙緊捏住楊琳的領口,紅酒很快被吸出來,紙巾在男人手裡也溼成一團。
楊琳見他一臉陰鷙,繃直的唇瓣把男人五官勾勒得越發英朗堅毅,她抬手拂了下眼瞼殘餘的酒漬,“我沒事。”
談夫人自知理虧,就算大家都在做表面功夫,她也明白伸手不打笑臉人這個理。
“家裡有很多未拆封的衣服,我帶楊小姐去房間清洗一下,順便換套新的。”
楊琳想說算了,可她沒辦法頂著一身窘迫,再說,即使屋內有暖氣,她也實在被凍地哆嗦,“麻煩嬸嬸了。”
“現在裝什麼柔弱?你先前在陸庭灣,不是挺耀武揚威麼?”談唯拉住母親,衝楊琳不屑道:“你平時在淮哥面前,就愛這麼裝吧?有本事光明正大的露出你的狐狸尾巴啊!”
“我沒什麼可裝的。”楊琳神色依舊從容,“我沒在這裡與你計較,並不是因為我怕你,而是為給談叔談嬸留顏面。”
楊琳冷笑著,每一個字都說得鎮定自若,“談小姐,今天不管是在陸庭灣,還是在談家,都是你惹我在先。我相信以談叔這般位高權重的人,定也是個明事理的主,我到c市初來乍到,不曾和談小姐結過怨,難道就因為我跟我老公的婚姻自由讓你感到難受了,談小姐就要處處針對我嗎?”
談唯最看不慣楊琳這副笑看風雲的樣子,她越是淡然,談唯越是恨不得撕爛她的嘴臉,“c市誰不知道我才是將來要嫁給淮哥的人,你憑什麼知三當三,橫刀奪愛?”
“談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