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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氏一族罪名昭告天下的那天,謝苒的爺爺安國侯被追封諡號“文忠公”,這是岱國開國後第一個被追封的武將,謝氏曾經被誣陷的“謀反”之名,也終於洗清了。
葉綏的黨羽已經根深蒂固,為了斬草除根,陸冰重新回刑部,徹查此案被牽扯的人,以及為被誣陷的人正名。
要論和葉氏的牽扯,東川王府脫不了干係。當年鍾離氏之亂,本身就是葉氏在背後攛掇,又加上當時彭軒和鍾離無雙成親的事情,彭軒也走不脫。
陸冰帶人去東川王府抓人的那天,彭軒正站在修繕一新的謝府的門前。
清晨,他與鼎晟一起等在那裡,那大紅綢子覆蓋的牌匾,等著人來揭。
只可惜彭軒望眼欲穿的眼睛,沒有等到謝苒的到來,等來的是陸冰前來抓人。
“陸大人,能不能讓我再等一會?”彭軒極盡懇求的問道:“彭軒死不足惜,絕不會逃走。我只想等她回來。”
陸冰沉吟半響,終於還是沒有答應:“彭軒,不是陸某不近人情,只是你這又是何苦呢?難道還要讓謝苒牽扯其中嗎?”
彭軒心頭一緊,是啊,陸冰說的有道理。
謝苒好容易從這場持久的紛爭中囫圇脫身,自己與她的關係,如今越是親密,也是會害了她。
他回頭望著那修繕一新的府邸,深深的嘆了口氣。
然後張開兩隻手,對陸冰道:“那有勞大人了。”
“綁上吧。”
陸冰對手下人道。
冰冷的鐐銬綁在了他的手上腳上,沉重異常。彭軒沉吟,露出了一絲看透一切的笑容。
不停地戴枷鎖,從邊關,到京城。
只是這一次,他覺得無限的疲憊。他已經做完了自己想做的事情,同時也做了自己不想做的事。
人生到此,可以了。
這一次,他真的渴望結束。
他低垂下了頭,對陸冰說道:“走吧。”
抬腳,“嘩啦”,鐐銬聲響。
就在那第一聲之後,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狂奔而來。
“陸大人,慢著!”
眾人抬頭,一匹黑馬疾馳而來。
馬上坐著的那個人,一抹白裙倩影,落在彭軒的眼中,是一種絕美。
記憶裡裡她穿過紅,穿過黑,穿過翠綠,卻從未穿過白。
頭上只有一根白玉簪子,簪子上雕刻著白色梨花。
跑到切近,人跳下馬來行禮:“陸大人。”
“是阿苒啊。”陸冰看見她,點了點頭,目光中露出幾分詫異:“今日,皇后准許你出宮?”
謝苒點點頭:“皇后徹查後宮中葉氏黨羽,命我協辦。如今已經查的差不多了,正好今日謝家的舊宅也修復完畢,我特意請了旨意出宮。”
謝苒看到了一旁的鼎晟,也看到了一帶著鐐銬的彭軒。
陸冰指著彭軒道:“我奉命來拿彭軒。不過我不急,你們可以先說說話。”
說著,他便帶著人先行離去了。
謝苒目送陸冰離去,回頭見,看到了那大紅的綢布。
鼎晟道:“阿苒,這宅宅的最後一步,需要主人親自完成。你來吧。”
謝苒的目光,順著敞開的大門,望向了院子裡。
冷清的門廳,景色酷似從前。
只是物是人非,她即使踏入那扇門,也再無爺爺和爹爹的等候,沒有七叔的呼喚,沒有六叔的教訓,十二叔的絮絮叨叨......
有的時候,對一個地方眷戀,並不是多麼喜歡那裡的風景,而是這裡曾經發生過一些難題忘記的事情,難以忘記的人。
她知道,這個家,她已經回不去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