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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現在很著急,之前她看見親生父母時,完全沒有這麼著急。寧秋想到這兒便笑了,原來不知不覺間,那倆人在她心裡,已經什麼都不算了。她想,以後她要是心情不好了,大可以扎個小人詛咒那倆人當做消遣,而閒來無事的時候,她不必再想起那兩個人了。
寧秋正探頭探腦地看著的時候,一個姑娘抱著一個胡亂掙扎的黑貓,吃力地開了門,邊進屋邊恨鐵不成鋼地道:
「在咱們這小區裡,再大的狗也是怕貓的。你倒好,隔壁金毛見了你鑽牆邊了,你也嚇得跑路了,欺負我的時候你不是挺歡快的嗎」
蘇遇把煤球往客廳這邊搬,一邊搬一邊唸叨著煤球變胖了,並且推測說肯定是寧秋給它餵得太多。
「你能從我媳婦兒那兒少要點吃的不,整天黏她比我黏得還緊。」
接著,蘇遇看見那個被自己稱作媳婦兒的人轉過了臉。
蘇遇說:「你說對吧,媳婦兒?」
笑眯眯的神態,輕鬆的語氣。這樣一來,如果寧秋生氣,那麼蘇遇完全可以說自己是開玩笑罷了。
十幾秒後,寧秋平靜的臉上則是漾開笑意,看上去很受用這個稱呼似的。她伸手把嗷嗷叫著的煤球接過來,像一個家庭裡母親從父親懷中接過孩子一樣。
煤球則是在她懷裡臥了一會兒後,跑了。
寧秋於是坐下,喝一口水,說:「它大概是嫌棄我身上有血腥氣。」
「嗯……啊?」
原本正在冰箱裡倒騰的蘇遇立馬跑過來,在寧秋面前蹲下,仰頭看她的眼睛:
「你殺人了?」
「我就說嘛,你老在那個小區裡轉,一定是憋著準備發個大招。」
「你真殺人了?」
「沒有,」寧秋說,「我剛才隨口那麼一說的。」
蘇遇撫著胸口:「那就好,那兩個人死得多慘都是活該,可是要是因為他們害你坐了牢,那就太不划算了。
寧秋,有個導演現在很中意你,於導你知道的吧,拍了好多熱劇的那個!真的,寧秋,你要大紅了。」
蘇遇講了很久,很久後她意識到寧秋在發呆,雙眼看著別的地方,就停下來,問她:
「寧秋,你不相信?」
她這話好像是提醒了寧秋。寧秋轉下眼珠,總算是看著她了:
「是,我不太敢相信。」
寧秋先是用自己的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臉,接著她鬆開手,把蘇遇的手拉過來,用她的手蓋著自己的臉。
「我不敢相信我會幸福。」
「許久以前,我被扔在路邊自生自滅。小的時候,那些抱過我的,對我笑著的親戚和阿姨背後都曾振振有詞地,惡毒地預告著我以後的命運,說我定會拋下養父母回到親生父母身邊,說我一定會在十幾歲時離家出走,被一個渣男搞大肚子。」
「可是我安穩地活下來了,這條命,我自己攥住了。」
按在蘇遇手背上的手逐漸鬆開了,在鬆開之際,寧秋還在蘇遇的手心裡輕輕吻了一下,蘇遇為此一下子僵在了原地。
「自此以後,我好好地活著,做我想做的事,愛我想愛的人,無比逍遙自在。蘇遇,我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嗎?」
「如果是真的……」寧秋的眼裡亮著光。
「阿遇,你親我一下吧,我想抱你,我想知道我在人間,一個很溫暖的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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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時候,本地的小電視臺播放了一則新聞,大意是某個小區附近發生了一起車禍,傷者命垂一線,正在醫院接受治療。
這新聞播出的時間是傍晚,大人們瞄了眼電視以後就去忙別的事,而放學回來的孩子壓根就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