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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寬敞明亮的餐廳裡,陽光透過窗戶的薄紗,灑下柔和的光影。飯桌上擺滿了豐盛的菜餚,散發著誘人的香氣。
然而,此時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時逾白身上。
時逾白突然的一個噴嚏打破了原有的寧靜,飯桌上的所有人都瞬間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目光齊刷刷地看向他,眼中皆帶著深深的擔憂,彷彿他是一件珍貴而易碎的珍寶。
“沒事吧?是不是著涼了?”江靜初神色慌張,聲音裡滿是急切的關切。她放下手中的碗筷,身子微微前傾,眼神緊緊鎖住兒子。
此時的她,眉頭緊蹙,那美麗的面龐上寫滿了焦慮。
她的兒子這段時間的身體狀況越來越讓人捉摸不透。暴躁期已經持續了一個月,不僅沒有好轉的跡象,反而似乎愈發嚴重。
之前可從未出現過這樣的情況,若不是那個香囊,兒子恐怕還沒這麼快穩定下來。
“沒事,就是鼻子癢了而已。”時逾白揉了揉發癢的鼻子,試圖讓自己看起來若無其事。
可他那略顯蒼白的臉色和微微顫抖的嘴唇卻出賣了他的真實感受。
“若是有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說出來,知道嗎?”江靜初的眉頭皺得更緊了,眼中的擔憂猶如濃得化不開的霧靄。
時逾白點點頭,沒再說話,只是胡亂地往嘴裡塞了幾口飯,便急匆匆地轉身回了房間,那急切的步伐彷彿在逃避著什麼。完全不顧身後江靜初焦急的呼喚聲。
時逾白的房間佈置簡潔而溫馨,陽光透過淡藍色的窗簾,在地上灑下一片片光斑。他回到房間後,一下子癱坐在床上,手裡緊緊握著手機,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螢幕,眼神中充滿了糾結與期待。
一會兒,他側身躺著,一會兒又坐直了身子,微微顫抖的手剛準備觸碰到聊天框的時候又縮了回去。
字打了又刪,刪了又打,那螢幕上的文字彷彿是他內心掙扎的具象化。糾結了半天,還是一個字都發不出去。從未有過的緊張,使得他的手遲遲無法按下傳送鍵。
每當快觸碰到聊天框時,腦子裡就會自動閃現那天自己那娘唧唧的樣子,恨不得穿越回去把自己掐死!
猶豫了很久,還是過不了自己心裡那道坎,於是把手機隨意丟在床上,手機與柔軟的床鋪碰撞,發出一聲悶響。
然後他拉過被子,將整個腦袋蒙了起來,彷彿這樣就能逃避內心的糾結與不安。
突然,“叮咚”一聲,清脆的提示音在安靜的房間裡顯得格外響亮。原本蒙著腦袋的時逾白猛地探出一個毛茸茸的腦袋,那急切的樣子就像沙漠中久渴的旅人聽到了清泉的流淌聲。
他激動地拿起手機點開,眼神中瞬間燃起的希望在看清內容的瞬間又熄滅了。沒幾秒,整個人就像洩了氣的皮球,蔫噠噠的,原來是活動提示的訊息。
隨後又把手機丟到一邊,手機在床鋪上翻滾了幾下,停在了角落。他整個人縮在被子裡,像一隻受傷的小獸。
當煩躁至極的時候,腳還胡亂蹬了幾下,似乎在發洩自己內心的不滿。那被子被他踢得皺成一團,就像他此刻混亂的心緒。
不知道為什麼,他的腦海中總是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同桌沐晚凝的身影,總想知道她現在正在幹嘛。可是他又不知道該以什麼樣的身份聯絡她。
同桌?但是他們才做了沒幾天的同桌吧!朋友?她不願意和自己做朋友啊!
那天她說得那麼決絕,若是自己現在聯絡她,那會不會很讓她反感?
想起那天的情景,時逾白還是感覺有些委屈。沒想到她會那樣子說,明明先向他靠近的人是她,說遠離的人也是她!
可是在他生病的時候,她又無微不至地關懷,甚至在他病重的時候還給他送來香囊,還親自打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