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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幫她稍微擦乾後,受傷的被子已經沒有乾淨的地方。
這時,她緊閉的眼睛開始緩慢睜開,一點一點,我看到一雙大而無神的眸子,略有些黃,她的意識遊離了一會兒,看著我,柔柔地說了一句話:「who are you?」然後感覺臉上脖子間粘稠,想伸手去撥,我跟她說別動,在治病呢,這時她的肚子又叫了一聲,接著有臭氣從下面逸出來。
她蒼白的臉一下就紅了,咬著牙,眼淚一下就出來了。
我按了鈴,讓外邊久候的李先生和他太太進來。
在李太太扶著雪瑞去洗手間清潔的當口,我們出了臭氣熏熏的病房,我告訴李先生這降頭已結,但是貴千金受毒已深,身體各機能都有一定程度的損傷,一時半會好得也慢,需仔細調養,緩緩驅毒。我說了個解石頭蠱的草藥方子,這味湯去除藥引之外,本就有固本還原的功效,也有針對性,李先生仔細聽好,又複述一遍,讓人用筆錄下。
我又叮囑他,說了一些注意事項,以及一些簡單防蠱的法子,並且強調千萬不要再去馬來西亞,他都點頭稱是。這時李太太出來了,很欣喜地說女兒上了一回大號,排出了許多醃臢之物,精神似乎好了一點。見女兒康復在望,兩人都一陣感激。倒是顧老闆問我解降的時候有沒有發生什麼意外,之前說的怨咒轉移,有發生麼?
我苦笑,說有倒是有——我被標記了。不過這也無妨,相隔千里萬裡,並不擔心找上門來的。李先生緊緊握著我的手,哽咽著,話語不清楚,翻來覆去說感激我,會好好報答我的。我笑,說這本是小事,不必介懷,又讓他們趕緊去看看雪瑞,不要讓她獨處,身子裡排出這些個蟲啊玻璃啊,小女孩子總會驚嚇的。
李太太說她女兒臉羞,把她趕出來了。
我又說雪瑞身體虛弱,不能再輾轉周折,最好在這醫院裡住一段日子,調養好才行。李先生說這是自然,在這裡,好歹也有您的照看著,他們也放心。我謙虛一番,感覺精神有些不濟,便提出返回病房休息,他們連忙說好,顧老闆親自把我推回了病房。
路上,他笑聲有些收斂不住,不時拍著我的肩膀,說我給他漲大臉了。
我不說話,身心疲倦,眼簾子往下閉合。
剛回到病房,就接到阿根打來了電話,他說在商業街那家主店,在剛剛的時候突然出現了一個大大的血手印。
第十四章 禍不及親人?
阿根說得並不在意,而我聽著聽著一陣頭暈目眩。
在門牆之上印血手印這一節,其實在金庸先生的小說《神鵰俠侶》第一章便有出現,那是傷心道姑李莫愁的殺人習慣,也是對實力的自信宣言。然而在現實的巫蠱世界裡,這種血手印其實也是真實存在的,這最早的歷史要延伸至早期南疆的部族山寨時期。那個時候人力是真正的資源,不好濫殺,兩個擁有巫師神婆等神職人員的寨子或部族,倘若有仇怨,便在對方村口、井邊或屋旁,印一血淋淋的手印子,以作警示。
然後雙方鬥蠱,輸者寨敗人亡,贏者得到人口財物。
這個血手印,跟西方兩紳士決鬥時扔白手套,是一個原理。
然而不同的是,巫蠱之術,從來都很有好正面衝突,大多數下蠱者從頭到尾都不會露面。
這是我那狂傲的師叔在向我挑戰。
而那個時候的我,仍然躺在醫院裡,雖然已經開始做一些康復訓練,但是要說活蹦亂跳地去鬥蠱,簡直是天方夜譚。說實話,如有可能,我寧願把那本破書交給便宜師叔,以求平安。然而世界往往都不是那麼單純的,我交給他,他會想上面的內容好像我也會哦,我會不會報復他,要是報復的話,何不如先斬草除根,了卻這樁麻煩……
好吧,本來無仇無怨,現在卻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