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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麵店的霓虹燈牌不斷閃爍,外露的電線時不時冒出火花。
牆上的電視放著廣告,客人的嚷嚷聲混雜著各種語言,戴著骷髏頭巾的老闆面色冷硬,剁蔥花的手法像是在分屍。
坐在長桌角落的男孩低著頭不停嘀咕,他穿著破破爛爛的防寒服,防寒服裡面還套了件黃色雨衣,看起來不倫不類。
終於,他抬起頭,用自己能發出的最大聲音大喊,“老闆!你們家面裡有頭髮!”
咚!
老闆握著菜刀的手青筋暴起,他一把扯掉頭巾,露出鋥光瓦亮的光頭。
“有個屁頭髮!這幾天到處吃霸王餐的小鬼就你是吧?”他咬緊牙關,“可算落到我手裡了,你今天別想站著走出去!”
男孩縮了縮肩膀,他仰頭喝完碗裡剩下的湯,跳下座位準備逃跑。
可惜,通向大門的路已經被客人們擋住了,他們拍著手起鬨,期待著老闆能好好教訓一下這名小賊。
噹啷。
鈴鐺聲打破了僵局,有人帶著風雪走進屋子。
那是個高大的男人,風塵僕僕,散發飢餓與寒冷的氣味。
他穿著老舊的科考隊服,提著破破爛爛的手提箱。
拉麵店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新來的客人身上——準確來說,是他的手提箱上。
箱子破爛不是重點,重點是內容物。
那毫無疑問是一大筆錢,鈔票多到從箱子邊緣冒了出來,在風中不斷擺動。
電視機恰到好處地播放著兩個街區之外的搶劫案,主持人鼓勵目擊者踴躍舉報,獎金豐厚。
吞嚥口水的聲音不斷響起,沒人會舉報,那滿滿一箱子的錢可比狗屁獎金多多了。
他們在等待,等待手提箱的主人會做出什麼反應,從而判斷自己的勝算有多少。
當然,並不是所有人都只會靜觀其變。
“先生!您從哪來?東城區?西城區?有我能幫上忙的地方嗎?”男孩立刻衝了上來,他殷勤地拍打著對方衣服上的積雪。
“啊。”男人拍拍箱子,看向老闆,“首先我要一份拉麵,沒有菸灰那種。其次我要一名嚮導…”
提箱男環顧四周,似乎在尋找合適人選,“他必須訊息靈通,這座城市從大到小,從高到低的事都要清楚。”
“嘿,聽起來您要找的就是我!”男孩露出笑容,“我叫伊卡!爸爸在大廈工作,媽媽是貧民窟的洗衣工人,不管高層還是平民的事我都像自己的底褲一樣清楚,請問您貴姓?”
男人環顧四周,似乎在確定每個人的表情,“我叫王錦,這裡有人聽過我的名字嗎?”
——
嘎吱。
安全門被推開,警探越過佈滿鐵鏽的消防梯,走進冷焰火旅店的後院。
酒保跟他抱怨了好一會兒,屍體擺在那許多天沒人處理,怪滲人的。
“這事真的應該我去管嗎?他們說我是個警探,但我什麼都想不起來。”
警探揉著太陽穴,這其實並不能緩解他的頭痛,他拖著步子走向小路,看到了那具屍體。
“嘔…!神啊…!嘔!”
幾乎是瞬間他就吐了出來,強烈的視覺衝擊和宿醉交相呼應,警探雙腿發軟,扶住垃圾桶才沒有摔倒。
緩了許久,他再次抬起頭。
多虧了寒冷的天氣,屍體並沒有腐爛,更沒有膨脹,可他還是沒辦法透過外貌辨認出死者身份。
那是具無頭屍體。
頭顱像是從內部爆開了,腦組織飛濺的到處都是,一顆眼球掛在後院那顆枯樹上,另一顆眼球不翼而飛,半片面板就在警探腳邊,上面還帶著死者的眉毛。
警探深吸了